“喊,喊个屁啊喊害得老子打了张臭牌”有人骂道,听声音好像是滕风的。
尔阴同时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紧接着又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气味,熏得他差点又直接晕过去。
他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嘴边一只硕大的黑色男士凉鞋那气味不用说正是来自这只凉鞋
靠尔阴怒不可遏,抓起凉鞋就寻找反击目标,这时他才看清宿舍里居然有很多人。
他看到王云帆在打电脑,滕风c若灰c卡羊和黄流氓在打升级。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正对着自己的滕风他脚上果然少了一只鞋
尼玛啊怪不得那么臭要知道在整个土木工程系,滕风的鞋袜和若灰的被,那是在兵器谱上都鼎鼎有名的两件顶级生化武器尔阴受此奇耻大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掀开被窝一声怪嚎便要直取滕风,但还未起身就被卡羊和黄流氓牢牢摁住。
“我靠你滕风我招你惹你了,你一来就对我下此毒手”尔阴悲愤的嚷道。
“别叫得跟个被强暴了的怨妇似的”滕风说道,“老子明明是好心救你”
“滚那让我也用你的鞋好好救你一下”尔阴嚷道。
“尔阴,滕风的确在救你,你知道的,重症必须下猛药”说话的是卡羊,“王云帆之前跟我们说了你的情况,我们怀疑是梦魇,你知道吗,刚才你好像又梦魇了,要是不把你及时弄醒,我们怕你出事”
“什么梦魇”尔阴有点摸不着头脑,暂时把报仇的事放在了一边,“我什么时候睡的现在几点”
“靠,中午吃完饭你回来就睡,现在都快到晚饭时间了,老子看你不如改叫猪尔阴得了”若灰哂笑道。
“中午吃完饭我是直接回来的我就没有再出去过”尔阴困惑的问道。
“我去,中午大家不是一起吃的饭么不就喝了几瓶啤酒你至于这样么还是老子背的你,你妹的,看着不肥重得跟猪一样”黄流氓说道。
“是吗”尔阴机械的应着,心里却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他只记得梦里在文渊楼广场遇见刘毕学的情景。
他记得刘毕学的每一张脸,他还记得他说,我本身没有脸然后他就撕开了自己的脸
尔阴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天哪,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现在完全分不清何时是梦境何时是现实
他做了次深呼吸,觉得自己需要出去走走清醒一下,于是他站起身来穿好鞋袜,便要起身向外走去。
“你要干嘛”正出牌的若灰忽然抬头问道。
“出去走走啊,你们继续打牌吧。”尔阴边说边往外走。
“不行”黄流氓忽然起身拦住了他。
“不行”尔阴疑惑的看着黄流氓,“为啥不行”
尔阴忽然注意到宿舍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全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
“你们你们干嘛呀”尔阴有点摸不着头脑,又有点气急败坏,“不是我出去我的,你们管得着吗”
“尔阴,”卡羊表情严肃的说道,“现在你很危险,我们大家要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你绝对不能离开”
“我靠”尔阴听得一阵莫名其妙,“我说你们几个有病啊我有什么危险赶紧闪开”
“别给脸不要脸你再不老实坐回去,我就用我的鞋熏死你,你信不”滕风蓦的冷冷说道,声音里居然有种威胁的语气。
尔阴讶异的看着滕风,觉得他好像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当他的目光扫过若灰时,他更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他发现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若灰,此刻脸上居然挂着十足的冷漠而残酷的笑意在尔阴心目中,这么多年以来,若灰一向都只是个猥琐邋遢没心没肺的青年,何曾见他流露出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