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远远的避开才是。”
薛池听得出神,这么说来小曹氏和融伯爷当年是妾有意而郎无情,最末为何小曹氏又以妾室身份嫁给融伯爷了?
薛池捂住嘴,瞪着小曹氏:“你不至于自甘为妾罢?”
小曹氏苦笑:“我何曾有此胆量?”
“那又是为何?”
小曹氏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年,姐姐在宫中倍受宠爱,而融进彰也已完婚。这日正是满树的金桂,我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描花样子,突然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来。”
她看了薛池一眼,眼中的苦涩浓得化不开:“你道是谁的来信?”
薛池心道,这还用猜?故事中没出现的人小曹氏不会让她猜,出现了的人中小曹氏的爹娘不用写信,姐姐写信也不至于让小曹氏一副要死要活的神情,只有融进彰罗!可是他不是郎无情嘛!
“是融伯爷?”
小曹氏点头:“是他的信。你不会相信,收到那封信时,是我一生中最为开心的时候。仿佛仙乐飘飘c百鸟齐鸣,如在云端,乘风而起。”
薛池道:“你确认是他的信么?是否是他人冒写的?我是说,他毕竟先前不是对你没什么”薛池立即阴谋论了。
小曹氏道:“我自然是能确定,我们一起赛过诗,彼此的笔墨都是见过的,且有他的小印。你再想不到他在信中写了些什么。”
薛池笑:“就凭你这些仙乐飘飘的形容,我也猜中是写了什么,定然是种种柔情蜜意,甜言蜜语。”
小曹氏侧过头来靠在薛池的肩上,这样薛便看不到她的脸,薛池也没有试图去看。
小曹氏道:“他约我相会。”
虽然已经是陈年旧事,薛池仍是心中咯噔一下:“你不会这么傻,去了罢?”
小曹氏幽幽的道:“我想着能见一面,说说话也是好的,却并无其他奢望。他与我如今的身份,注定不能有奢望。”
薛池觉得所见的这一面也许就是造成小曹氏不得不委身为妾的原因。难道融进彰喝醉了酒,非礼了小曹氏?娶不了姐姐,报复妹妹之类的?不会这么狗血吧!她想追问,又怕小曹氏的玻璃心碎了,只好抿嘴忍住。
小曹氏呵呵笑了两声,有些渗人。
她语调有些怪异:“可是我去了相约之地,却没有等到他。”
“啊?”薛池愣了,简直一下子峰回路转,她还想着小曹氏说到某些少儿不宜画面时要不要露点羞涩,谁想就熄火了。
小曹氏道:“很奇怪?我当时也很奇怪,苦苦等到天色渐暗,再不回去恐惹母亲疑心,只得匆匆的走了。为此也惹了一桩心病,却并无勇气去询问融进彰。”
小曹氏语速变得有些急促。如果说先前向薛池倾诉她还有些犹豫迟疑,但到此刻已经有些不吐不快了。
这么多年,那些闺中密友见她身份骤变,都渐渐断了同她的往来。母亲一味只会自怨自艾,到末了却总要她体谅姐姐的难处。柴嬷嬷和信娘虽然忠心,也咒骂过融家诸人,却总说委屈这一时,等大姑奶奶在宫中站稳了脚,也就苦尽甘来了。
她这些心事,竟是十数年无人可诉!
薛池感觉到小曹氏心情的激荡,见她一手抓紧了手帕,葱管一般的指甲即将折断,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追问道:“后来呢?”
小曹氏正陷在魔障之中,被薛池出声打断,竟然大喘了一口气,仿佛从窒息中脱出一般。她一下冷汗淋漓的坐直了身子,看到薛池一双关切的眼睛,又感觉到薛池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渐渐的平息下来。
“后来不知为何,平城竟然渐渐的传出来风声,说我自甘下贱,好好的伯府贵女居然与有妇之夫有了私情众人皆背着我们一家人取笑,等母亲知道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