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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我用‘拾蕊’的名义,给你再礼拜六文学社的社报上面给你写推荐。”

    向晚晚才不信她:“‘拾蕊’的形象可是个文青少女,我可不信你敢用这个笔名给我这‘上不了台面的小报文章’写推荐,你就不怕崩了人设,掉了马甲?”

    石蕊那个丫头当时说什么来着?对了,她说:“当然的,但是还是要等等,刚连载的时候怎么好写?等到剧情渐入佳境的时候,我才能写得言之有物,读者才买账,,不是么?免得到时候一些人说我是收了你的钱,才这么夸你的,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水军?对水军。”

    向晚晚迫切地想要知道石蕊在文中写了她什么,她待要再翻一翻,而书店老板已经不耐烦的走了过来,问她:“要不要买呀,小姐?我们这里可不能租报。”

    租报?向晚晚听俞编辑说起过,办报刊杂志实在生存不易。报社资金微薄,容易受物价的影响。物价上涨导致纸张价格上涨,报纸价格必随之上涨,销售量便随报纸价格的上涨而下跌。从北方带来雄厚办报资金的《理报》,就是在纸张价格急剧上涨的风潮中宣告停刊的。小报经济势力有限,不能像大报那样自办发行,邮局寄递不及时,要贻误半天。所以小报只能交给总报贩经销,于是便受到重重剥削了。总报贩批给拆报摊,拆报摊又批给各报贩。比如现在小型报定价二元,实际上只有一元三角二分到手。报贩卖掉一份小型报,可赚半元。那总报贩如果包销一种小型报,每天有三千份的销路,他仅仅一转手的功夫,便可赚到二百七十元,一个月就有八千一百元。

    还有一个让报社无可奈何的租报制度——各报摊随意租报刊杂志给人看,每份收取费用远远少于其本身的价格,末了报摊再将报刊杂志退回报馆,报馆方面每天要负担这许多供给他们租给人看的报,没有一文钱的收入。

    作为受到各大报贩任意宰割c与报纸销量息息相关的作者,向晚晚下意思地赔笑夸道:“不能租报好,真的,我觉得不能租报真的好”

    在老板看精神病一样的眼光里,向晚晚讪讪放下手里的杂志,离开了这里。

    没走两步,她又折回来,咬牙掏钱前把那本书买了下来。

    虽然说,可能,属于她的那本样刊,正在邮局或者邮差小哥的自行车里面躺着,但是向晚晚还是迫不及待的回去之后,把那本杂志给翻开,迫切地希望知道石蕊到底说了些什么。

    啊,这种心情,大概和后世明星开小号偷偷看网上人们怎么评价他一样吧?倘若有人说自己的坏话,披马甲上去说“你不了解xx,其实xx特别好”之类的心情?

    “众所周知,我是向晚先生的忠实读者。知晓他开始连载新文《长歌行》,于是想着一定要给他这篇文章写点什么。夸赞的话暂且不说,而且由我说来可能大家会觉得未免偏颇,然而向晚先生曾对我说文学的事情本就是成一家之言,畅所欲言又有何错?这话我觉得颇为有理

    “我同向晚先生相交之初,说来惭愧,实则是我厚着脸皮自己找上去的。彼时我正当读《汉书·司马相如传》时,读到书中所写,汉武帝读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忽然怅恨地说:‘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他错了,司马相如并没有死,好文章并不一定都是古人做的,原来他和司马相如活在同一度的时间里。好文章c好意境加上好的赏识,使得时间也有情起来。

    “我不是汉武帝,我读到的也不是《子虚赋》,但蒙天之幸,我何幸曾与我敬重的师友同时,何幸能与天下人同时,我要试着把这些人记下来。千年万世之后,让别人来羡慕我,并且说:‘我要是能生在那个时代多么好啊!’

    “于是我想,我何幸与向晚先生同处一个时代,甚至同处于这沪上,倘若无法与其结识,岂不引为人生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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