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170银圆左右。高级职员的月薪在200至300银圆之间,年底同样发一个月双薪和奖金。1
于编辑其实挺年轻的,年轻人总爱和年轻人玩在一块。这一起去下馆子的都是些年轻人,那些年长的人才看不上年轻人这样“铺张浪费”的行为的,一个个下班后都老老实实回家去了,家里有老婆给他们做了饭。但是年轻人觉得“下馆子”的意义也不仅仅是“下馆子”,还有着联络感情这一层面的意思。
闹哄哄地坐下之后,开始点菜,饭馆的老板推荐说:“今天我们这里新进里一批河蚌,那个头可大了!绝对足够新鲜!”
于编辑闻言一个激灵:“不要!”
“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这些河鲜海鲜之类的了吗?”有人问道。
“我今天审稿的时候看了个故事,我完全没能料到这个故事的结局居然会是这样!”于编辑无奈道,“那故事是这样的,一开始是一个书生被毒蛇咬伤,倒在河边”
等于编辑把故事说完,满座寂静。
“等等等等,我想求证一下我有没有理解错。”同事问道,“这个故事的意思是说,那个救了书生的神秘女子其实就是那只河蚌成了精,化作了人形?对了,河蚌是能产珍珠的,那只耳坠是珍珠做的。”
于编辑沉重点头。
戴眼镜的小记者心直口快道:“所以说在这个故事里,男主角把女主角给吃了?”
于编辑沉重点头。
“太狠了。”同为编辑同事摇着头叹息,“你说写这个故事的是个女人?那这个女人简直是太狠了!”
“看那写的字,应该是个女作者没错。”于编辑想了想,道,“我记得笔名似乎叫做向晚?好像还在其他报纸上发过什么文章”
“那就对了!”同事路编辑一拍桌子,“你看,古时候不是有句诗是什么‘向晚意不适’么?她自己心里不舒服,也要来让我们心里不舒服。”
满座忍俊不禁。
“那这篇稿子你绝对发不发?”有人问道。
“发!”于编辑狠狠道,“让更多人不舒服去吧!”
或许是托邮政局上班的那位女职员那几句“大作家”的福气,向晚晚的写作之路算是逐渐走上了正轨。
那天收到《自由谈》小说板块一位姓于的编辑的来信,于编辑在信中表示,总编辑很欣赏向晚晚的那篇不过三千字的小说《珍珠耳坠》,觉得这篇文章“很好地讽刺了那些低俗鸳鸯蝴蝶派”,想法很好,欢迎继续向《申报》副刊《自由谈》投稿,稿件不限于小说,杂文c文评之类的也可以。
最后,于编辑表示,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吃那些海鲜河鲜之类的东西了。
这个故事的灵感其实不是向晚晚的原创,以前在哪里看过来着记不清了,但是在某天晚餐桌上出现的一道河蚌汤让她忽然灵光一现,当时脑洞大开,遂成此文。投出去也只是想要身体力行地作一番市场调查,试探一下旧历时期众人对类似题材和脑洞的接受程度。
白奕秋看过之后,也明确对向晚晚表示未来几天请不要到菜市场买海鲜河鲜之类的东西,买了他也不会做。
只能说普通人的接受能力太低下了,不过想当初她也是这样的,上完解剖课一段时间之内都不太想吃大片牛肉。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向晚晚雄心百倍地想。
向晚晚想,不能总这样下去,写稿子不是什么金饭碗,尤其是在风云变幻的现在。
世界变化得太快,时局是动荡而变化的,沪上的新闻业小报也变化得很快。
沪上小报风行以来,中间也有过不少的变化。比如之前骆无涯氏首创了一种横四开的刊物《荒唐世界》,专载嫖赌吃玩等荒唐事务,很是风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