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道:“在下素来不会饮酒,就不打扰几位雅兴了!”他看得出来,这个白衣公子的地位俨然还要在两位金甲门神之上,更不敢久留,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白衣公子也不再礼貌相邀,嘴角微斜:“那你为何会不请自来,不会是走错家门了吧?”
“当然不是,在下也是最近才落户柳林村,听闻这家有两位道兄,所以前来串个门子c打声招呼,不知这位公子又该如何称呼?”顾子麟回答的很流畅,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白衣公子道:“我姓白,你叫我白公子即可!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今夜趁此月色良辰,特意饮酒畅聊!”
顾子麟才懒得管他叫什么,正寻思着该怎么脱身才好。
那白衣公子见顾子麟微微发愣,还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目光不着痕迹的一凝。两名金甲门神会意,连忙点头道:“是是是,白公子是我们的朋友,今夜是特意叙旧的!”
若没有这画蛇添足的一笔,顾子麟还未曾看出其中的毛病。如此一来,他才发现两名金甲门神从行为动作上c神情语气上,似乎都充满了对白衣公子的畏惧。这哪里像是朋友叙旧,倒有几分胁迫的感觉在其中。
“难道?”顾子麟心头蓦地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犹记得土地庙中大和尚智昏追寻的妖怪,莫不会就是这厮?虽然只是猜想,但是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智昏当时猜测妖怪会继续向西逃进米仓山。然而并未发现任何线索,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如果当时妖怪并未选择逃跑的话,而是继续隐匿在柳林村的话,那么眼前这位很可能就不离十就是正主了。
智昏有多强,顾子麟不知道,但是能从他手底下逃跑的妖怪绝对不会弱,估计一根手指头就能捻死自己。看来心中的警兆应对的不是门神,而是这个看起来优雅入骨c风度翩翩的公子,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顾子麟的脑子飞速运转,还未相处应对之策,白衣公子冲着门神道:“二位,这位公子日后就是你们的邻居了,难道不留他喝一杯吗?”
两位门神闻言心头一紧,都是飞身而起,两道金光一闪,已经来到了顾子麟的身后。一左一右将他的肩膀拿住,硬着嗓音相邀:“白公子的灵酒可是难得的佳品,公子何不留下来尝一尝?”
顾子麟用力一挣,竟丝毫未动,完全不亚于两座大山压在肩头。
看来反抗是没机会了,只能选择享受剖了,顾子麟咧嘴笑道:“白公子太客气了,盛情难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白衣公子微微摆手,两个金甲门神也都松了手,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顾子麟当然也没什么好逃避的,乖乖的坐到了与白衣公子相对的位置上。
白衣公子一伸手将石桌上的白玉酒壶提起来,一股清冽的酒水自尖细的壶嘴流淌出来,一丝不落的落入白玉酒盏当中。当酒盏中的酒水已经堆叠起来,他才将酒壶收起,将酒盏推到顾子麟的面前。即便如此,凸起来的酒水也是一丝未洒,显然是有某种法术在其中。
白衣公子优雅的笑道:“来,喝酒!我想知道你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顾子麟将白玉盏举起来,这种甘冽的酒香绝不是土地神的浊酒可以比拟的,但是会有毒吗?有毒能怎么样?没毒又能怎么样?眼前的这个人想要对付他,根本用不上下毒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顾子麟将盏中酒水一饮而尽,仿佛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白衣公子在他眼中似乎都变了样,挽着的长发批头散开,俊逸的面容变成绝美的容颜,回眸一笑百媚顿生。一见钟情,心心相印,这就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啊!我要为她做任何事!就算死也甘心!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他的毒从未出过差错,对付一个刚刚凝聚神体的人显然更加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