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赫连寒彻的客房里。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山刻意支开了白初茶,神色悠然的斟着茶水,细细抿了一小口。
赫连寒彻却是满脸苍白,犹如将死之人,病态异常。
“相爷,你又何苦如此为难我”
“如今可不是我为难你了,而是你的兄弟在为难我了,你可知道”
赫连寒彻苦笑。
空洞缺点神采的眸子中,弥散着暗淡而失去焦距的光。
白山没等赫连寒彻开口,接着说道,“你的六皇兄来找我了,让我把你给交出去。你说,我是交,是不交”
有那么一瞬间,赫连寒彻只觉得自己的神情有些恍惚,听不清白山在说些什么,却能够听见冷夕颜的声音。
“彻,你怎么了”
“彻,你醒醒”
夕颜,你在哪儿
心下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赫连寒彻只觉得心痛难忍,就算是死,也要在死之前见到冷夕颜。
“太子爷,老夫的话,你可曾听见了”
赫连寒彻定睛看了看白山,神色中带着些疑虑,显得甚是茫然。
“哦,我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若你仍是不同意娶我孙女的话,我就只能向皇上请求,给你和茶儿赐婚。”
赐婚
“夕颜在哪儿”
赫连寒彻答非所问的问道。
“老夫已经跟你说过,冷夕颜不在这里,你自己已经找过很多遍了,莫不是到现在还不相信老夫么”
这赫连寒彻当真是不怕死么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何以他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谢相爷的厚爱,我自知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可是,冷夕颜对我情深似海,即便是我死了,也断不能负了她。”
好一个情深似海。
好一个断不能负了她。
“那,若是她负了你呢”
白山一声冷笑,随即对着赫连寒彻淡淡的问道。
“不可能”
赫连寒彻无比坚决的说完,骤然间,瞳孔极具的放大,渐渐的失去了焦距,显得痛苦不堪。
算算时间,那东西该已经侵入心脏了。
赫连寒彻紧紧捂着肚子,尽可能的使自己更清醒一些,咬咬牙,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白山道,“我可以放着这皇位不要,只当是您当初看错了人,但是还请”
话说了一半,赫连寒彻兀自哽咽了。
疼钻心的疼
只是这疼,相比见不到冷夕颜的痛而言,却又算的了什么呢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若是自己无心辜负,这以后的日子,便是会有心悔恨。
大抵,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这才两日不见冷夕颜,就已经思念成灾,若是以后没有了冷夕颜,这生活又有何趣味呢
白山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转而看向了赫连寒彻,微微带着些同情。
看来,是蛊毒发作了。
这蛊毒是魔星放的,可是如今他不在,又该如何是好呢就连解药也不够用了,莫不是要自己这个老头,亲自上那星魔山求解药吗
再者,之前魔星带走了冷夕颜,却是不知为何。
“彻哥哥”随着门外的一声叫唤,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来人却是白初茶。
许是因为太急,而白初茶看不见,碰到了门槛,瞬即摔倒在地。
“茶儿”
白山忙不迭冲上前,扶起了白初茶,面上满满的都是对你白初茶的疼爱,疼爱之余,却也带了些自责,深深的自责。
“你怎么样”
“爷爷,我没事,我没事,你把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