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的冷夕颜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看着满地狼藉,木讷的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提啤酒,白乐弦从来不让冷夕颜常一口,他说,只有男孩子才可以喝酒。
冷夕颜起开瓶盖,灌了一大口。
“咳咳”
第一次喝酒的冷夕颜被呛到,眼泪又开始汹涌的从眼眶中留下,回想起以前在孤儿院的种种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满屋子弥漫着酒味儿,冷夕颜瘫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望着前方,突然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冲上了嗓子咽儿,她跑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红色血掺在呕吐物中极为显眼,胃中绞痛不已,冷夕颜突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消毒水,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自己在哪,在哪呢
病床上的冷夕颜渐渐睁开双眼,入眼便是一片纯白,右手的刺痛,让冷夕颜微微蹙眉。
她看见一个人趴在自己病床上,正是已经离开的白乐弦
冷夕颜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睡梦中的白乐弦,扶过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梁,到最后抚过他的嘴唇。
“嗯”
白乐弦低咛一声,冷夕颜赶快缩回手,向来浅眠的白乐弦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冷夕颜醒来赶紧坐了起来,“夕颜,你终于醒了,以后不要在做这么傻的事情了”
白乐弦明眸中有着浓浓的内疚,都是因为自己,冷夕颜才会把自己喝的胃出血,都是因为自己做法太过激了明明白院长嘱咐过自己,明明自己清楚的知道冷夕颜的脾气。
冷夕颜苍白如纸,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像一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祈求道:“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不会了,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白乐弦紧紧的抱住她,现在就算是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再松开了冷夕颜了。
从那天之后白乐弦对冷夕颜越发溺爱,只要自己有的就全部给冷夕颜,简直要把冷夕颜宠上天去。
冷夕颜渐渐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但还是不喜与人交往,除了白乐弦以外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她的心里满满的只有白乐弦。
他们计划着旅行的路线,先去大理,再去邯郸,再去上海,整本旅游杂志上全都是冷夕颜标记下来的记号。
直到那一天为止。
白乐弦为了冷夕颜从盗窃行业中金盆洗手,再也不干偷盗的事情,阴暗的老鼠找到了属于他的净土。
他安安心心在一家饭馆中打工,苦干了六个月终于凑够了去旅行的钱,他拉着冷夕颜的手进了一家机票售票处买了两张飞往云南大理的机票。
就在出门的那一瞬间,发生了冷夕颜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街道上一个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手拿机枪的杀手们分为两帮正在火拼,他们肆无忌惮的扫射,丝毫不管路上惊吓逃亡的路人。
数枚漆黑的子弹朝着冷夕颜极速驰来,冷夕颜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直到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白乐弦把自己当成靶子保护了冷夕颜。
他回过头,对冷夕颜露出最后的一抹笑容,用尽最后的时间与力气,动了动嘴唇。
我爱你,夕颜。
明明是那么缠绵的话语,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浑身冰冷
冷夕颜感到手心有温热的液体,她从白乐弦的身下抽出手一看,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血,全都是血,是乐弦的血,为什么是乐弦的血
冷夕颜浑身血液倒流,愣愣的看着白乐弦身下绽放的一朵朵妖艳血花,直直的刺进了冷夕颜的的眼里。
她抖着身体,晃着白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