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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次枪.声……然后一切都仿佛突然安静下来。

    聂峻玮被突来的力道牵引着向侧边退了一小步,肩膀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却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地哪心次。

    枪口还冒出白色硝烟,珞奕放下举着枪的手臂,奔上前来察看,连声问:“聂先生,您没事吧?”

    聂峻玮却充耳不闻,手上涌过粘腻湿滑的液体。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咚咚地直跳,哪怕是数十支.枪抵在他的脑门上,他都不会有这样惊慌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以前他从未有过,可是自从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之后,他就知道,他已经尝试过几次了,距离上一次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他用力地呼吸着,在这一刹那,整个空间里只剩下晓苏最后留在他耳边的一句低呼。他抱着她温热柔软的身体,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凛冽,如同沉封着万年的寒冰。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与他无关,而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妄图阻止那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暗红色的血液。

    “愣着做什么?把人都给我处理干净了!还有,马上叫医生!”

    …………

    ~~~~~~~~~~~~~歌月分割线~~~~~~~~~~~~~~

    像是做了一个冗长而又时断时续的噩梦,晓苏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的自己一会儿是穿过干旱沙漠的旅人,被炽烈的骄阳熏烤得口干舌燥,感觉全身几乎都要冒火了。然而下一刻却又仿佛跌进冰川以下的无底深渊,被可怕的黑暗和冰冻包.围,找不到出口,冷得牙齿咯咯打颤。

    冰与火的折磨,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冷热交织的状态一直纠缠着她,让她一整夜都翻来覆去,可是无论梦到什么,她始终感觉身体的某处似乎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给贯穿了,以至于十分疼痛。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抓不住。

    她想叫,却只能偶尔听见模糊沙哑的低吟声,在那样不清醒的状态下,她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属于自己的声音。

    而且梦中的她总是孤身一人,四处寻去,在最痛最累的时候却找不到任何依靠。她觉得想念,想念父母,姐姐们……

    这其间也曾经醒过来两回,她都不知道中间间隔了多久,反正周围始终是昏暗的,床边隐约有人影在走动,眼皮睁开撑到两秒,又极疲倦地昏睡过去。

    等到最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晓苏看向正弯着腰替她检查的医生,动了动乌黑的眼珠,问:“我伤在哪里?”

    “左边肩胛。”医生手下动作没停,脸上却露出近似于赞赏的表情,“这才刚醒过来,居然还能立刻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晓苏淡淡一笑。

    其实在睁开眼睛之前,她就在脑海里将中.枪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当时只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烈震动了一下,火辣的疼痛便从一点迅速蔓延至全身,直到昏倒。

    她很安份地侧躺着一动不动,只是皱了皱眉:“感觉很痛,严重吗?”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休息两三个月就会好的。”

    她似乎轻舒了口气,点头:“谢谢医生。”

    唐世邦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静的病人。他是聂峻玮的私人医生,聂峻玮的身份特殊,处理枪.伤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去医院。但是这些年来,他虽然也见过聂峻玮那样冷峻沉着的一个人,却是怎么都想不到,就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竟然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会这么的冷静。

    他扬了扬眉头,眸光越过晓苏的肩头望向另一侧,却是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心想着,这个女孩子真的挺特别的,也难怪峻玮那小子对她那么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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