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去帮我拿元神果不就行了?”
姜央:“”
昆仑别过头憋笑。
姜央深吸了一口气,解释说:“我是蛇,人家是龙。人间还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呢,天生属性相克,我这条地头蛇怎么压得过那头强龙。”
“孟召重不也是龙吗?”
在外头劈柴的孟召重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姜央翻了个白眼:“孟召重才多少年的道行,鼓又活了多少年?况且”
她忽而正色起来:“我要回上界了,不可能一直呆在王身边。元神果是即摘即食的,就算我与鼓有一战之力,也没办法去取回来带给王。”
“上界?!”小楚茨惊呼出声,道:“你是从上界下来的?你不是妖么?”
“谁说妖就不能飞升上界了,当年天上的神仙死得太多了,天帝暂时放宽了飞升的种族限制,只是其他妖飞升之后,只能被分派做个地仙啊,或者天庭打杂的活儿,又因为天帝始终对妖族忌惮颇深,近些年飞升的妖近乎没有。”
小楚茨:“那你呢?”
姜央抿起唇,矜持的笑了一下,眉目黑亮愈发显得灼眼:“我么?不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差不多了。”
小楚茨歪着头看她,面无表情道:“你脸上就差笑出一朵花来了。”
姜央:“哪有。”
“那为什么只有你是上界所有妖之间的一个异类?”
姜央:“!”
她顷刻间化作一道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小楚茨面前消失不见了。
“王,我还有事,我先回上界了!”
小楚茨看了看天边飞速掠过的云彩,又看了看昆仑,摊手:“我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吗?”
昆仑:“当然不是,人都有秘密。姜央可能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
小楚茨沉吟道:“是么?总觉得她瞒了我很重要的事。”
“我搜过她的魂了,你不信她,还不信我么?”
“信你。”
真是吓死蛇了。
为什么只有她是上界所有妖之间的异类?因为她是当年和楚茨打斗最拼命的一个,那场戏演得她差点命丧当场,后来足足休养了一千年才开始好转。还因为她是天帝的解语花。如果小楚茨继续往下问为什么演那出戏,为什么要在天界做卧底,她该怎么回答?
自己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一根肠子通到底,直来直往,也就说多错多。若换一个圆润融融的人,左右逢源之下亦不必在天帝那里花上四万年的时间,可也正因为她看着就毫无心机,天帝信任她,楚茨也能放心的去用她,甚至算计她,给她画了一张永远也实现不了的大饼。
可怜她却毫无所觉。
刚刚在昆仑山吓了个心惊胆战,心刚落回原地,一进殿门便被里头的天帝吓得又吊回了嗓子眼,她勉力平复下情绪,道:“阿俊,你怎么来了?前几日不是刚来过吗?又有烦心事了?”
“刚来一会儿,”天帝正在泡茶,他知道姜央不喜欢人动她的茶具,甚至体贴的自己带了一套过来,茶香此时正好,天帝给她沏了一杯:“来尝尝我的手艺。”
他脸上似有希冀之意:“怎么样?”
姜央心里七上八下的接过杯盏,抿了一口,耿直道:“不怎么样。”
俊美的年轻天帝忽然哈哈大笑。
姜央:“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那就只有你敢说我泡的茶不怎么样了,”天帝笑意敛起来,轻叹了口气,说,“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在紫霄宫待得太憋闷了,就来你这里透透气。对了,我方才找你不在,你是出去散步了吗?”
姜央忙顺着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