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楚宸捧起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就不怕出什么事吗？这里可是古墓。”

    锦瑟咬咬牙：“怕是怕，不过更好奇。”

    “嗯？”

    “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说着她把视线投到躺在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这些都是盗墓贼吗？”

    楚宸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轻声说：“不完全是，有一部分是人类，另外一部分，”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几分说不出意味的笑意：“是玉连城养在这古墓里的守墓者。”

    锦瑟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守墓者？”

    “嗯，这些都是玉连城养在这古墓里的白僵，黑僵，跳尸，飞尸和旱魃，这些东西能活千年，只要有人进了这古墓，就会被一一杀死，也多亏了这些东西，你这陵墓才能屹立千年不倒——”

    锦瑟缩了缩脖子：“还真有这东西啊？我还以为这东西只存在传说里呢。”

    楚宸眼色微微一变：“这些东西想要自然形成并不容易，但若是真想要人工促成，那也不难，不少上古皇族就是专门驯养了这些东西用来守墓，真没想到玉连城在天下人眼中是个光明磊落的真君子，为了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锦瑟怔了怔：“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的形成并非偶然，而是将活生生的人体内灌入水银致其中毒而死，然后将尸身泡在不腐药水里置于阴凉之地，九九八十一天后在其体内植入蛊毒，再请来法师起尸，将其引入古墓，再将古墓彻底封死，此后若非有高人在场，一般的毛头小贼根本就难以进入古墓，即使进了古墓，那不是沦为这些东西的食物，就是被同化成它们的同类——玉连城还不算用心良苦么？”

    “这些……都是你杀的吗？”锦瑟的声音明显带了颤音，她的视线落在那些还没有完全腐化成白骨的旱魃身上，疑问道。

    楚宸点头：“是，我需要地方静养，它们阻拦了我，我只能把他们全部杀死。”

    锦瑟越听眼睛就瞪得越大，她迅速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背脊骨上凉凉的。

    楚宸把她的表情变化都尽数收入眼底，突然自嘲一笑，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鼻尖：“你在害怕吗？”

    锦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有点。”

    楚宸定定的看着她：“你感受一下，我没有呼吸——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锦瑟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的抽回了手：“我知道，你不是人。”

    楚宸一直看着她，没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在看到她脸上浮起明显的黯然时，他心底一沉，拳头在身侧握紧，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在心底破土而出，他开口，语气加重了许多：“对，我不是人，可以说我和这些东西没有区别，除了能维持人的形态和有自己的思考之外，我和他们一样，不老不死，无法见光，你，害怕吗？”

    锦瑟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鼻子一酸，她又想要落泪。

    楚宸自嘲一笑，慢慢的拥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渐渐染上一层血红，尖锐的獠牙一点一点的浮出来，他抵住她的脖子，强烈的血香味透过她的皮肤，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诱惑。

    他想一口咬下去，彻底同化她，让她变成自己的同类，那样就能和她长相厮守了……

    可此时，锦瑟突然开口，说话带动的胸腔震动传入他的耳际，让他张嘴就要咬下的动作一顿，她说：“那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陪着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变得和你一样？”

    他愣住了。

    她的声音还在继续：“其实我早就做好最坏的准备了，种种迹象都在说明你根本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楚宸了，我想过，如果你变成浑身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