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看到从后面的一辆马车中下来的一个男子说道,身旁还带了一个三岁的孩子。表少爷怎么会和少主在一起?
“什么表少爷?”温子馨扭头看去,见是那个带着孩子的男子,疑惑问道。
“温管家。”梦依稀下了马车之后,见到温故便叫了一声,便不再吭声了。
“表少爷?他是……”
“他是你表哥梦依稀呀,少主你忘了?当初你跟他青梅竹马来着,要不是四年前他嫁人了,你伤心欲绝便一怒去了京城,你们现在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温故看到便说了出口,将以前的叮嘱忘了,实在是太惊讶了。
“难不成?少主,当初你去劫亲了,所以……这个孩子是你的?”温故后怕的想道,当年梦表少爷刚一出嫁,这边少主便去了京城,难道真的是少主去劫亲了,所以这次回来,梦表少爷跟少主回来,其实,他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而那少主夫其实是梦表少爷?还是说少主娶了好几房的少主夫?
温子馨一听温故这样说,本能的想反驳几句,可是在见到梦依稀的容颜时再也反不出口了。
依稀记得,那一年桃花树下,年幼的她站在比她高了一个头的表哥身旁,踮起脚尖,对着梦依稀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笑道:“表哥,待我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梦依稀只是笑了笑,羞涩的低下了头看着她道:“好。”
温子馨抬起头天真的看着比他大了四岁的表哥,他们青梅竹马长大,唯独她对他是不同的。
她喜欢他的温柔善解人意,喜欢他的知书达理,喜欢他总是在她犯错时护着她的身影。
那一次她偷了母亲的印章,结果弄丢了,害得母亲很是着急,是表哥替她挡下了母亲的教训,虽然母亲对于表哥的惩罚少了一些,但是她同样的心疼,如果不是表哥,估计她那次准得被母亲打得屁股开花不可。
记得那一次,依旧是桃花树下,她已经长得和他一样的高了,她握着他的手说:“稀,我想这么叫你,如今我长发及腰,你是否可以嫁我?”
他多么想说一句好,可是不能。他的婚姻从不是自己做主的,就算小时玩得再好又如何?情谊再好又如何,自己不还是一样要嫁,自己已经到了十八了,按说三年前就该嫁人了,可是他为了温子馨硬是托了三年,可是母亲还是要让他嫁,说给他找了一门更好的亲事。
温家一个做生意的有什么资格娶他,他们不配。
就因为一句她不配,自己便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吗?母亲可知他的心意。
此刻听到温子馨的那句,“如今我长发及腰,你是否可以嫁我?”他的心都要碎了,是痛的。
他好想说,好,我愿意嫁!
可是,母亲为了让他安心嫁人,居然让他……强行跟那个女人试婚,他已经没了清白,谈何提嫁,现在是他配不她了,而不是她配不上他。
他已经相当于嫁人的人了如何再能答应她?
那天,他没有答应,他掩面而去,任泪水洒在空中。
温子馨看着空了的手,以为他的害羞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待明天我就去他家提亲,看他还好不好意思赖账!
结果第二天待她去进,梦依稀已经不在了。
他走了,他离开了,她问他去了哪里?人家只说他成亲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嫁人了。
那一刻,她感觉全世界都覆灭了,什么都没有了!
也在那一刻,她满心的期望,天塌了。
她不记得她如何回去的,她也不记得她做了什么,她更不知道那一刻她该做些什么/
天空中一记响雷,倾盆的大雨流了下来。
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打湿了她的脸,打哭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