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地破口大骂。反观东方不败气定神闲,胜似闲庭信步,一时间高下立判。
片刻之后,任我行脸上失去血色,踉跄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吐出淤血,任盈盈抢上前去扶着他,哭声道:“爹爹,爹爹,你怎么样了?”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地盯着地上的父女两人,缓缓说道:“我自十一岁上失去双亲,为报血海深仇加入日月神教,并未觊觎教主之位,只可惜你却对我心生猜忌,屡屡出手试探,东方不败虽然不才,却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你痴迷武学一心只想闭关练功,那教中大小事务不如通通交给我打理,至于你和盈盈……”
任盈盈心中警铃大作,眼含热泪,哀求道:“东方叔叔,求你不要伤害爹爹,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若是以往,见到任盈盈如此伤心,东方不败必会出言安慰,此时看来却不免有些腻烦,淡淡反问道:“成王败寇,假若此时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且问问你爹爹,看他可会心慈手软?”
任盈盈自然熟知任我行狠辣的脾性,闻言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一个劲地磕着头。
东方不败视若无睹,招手让暗卫将任我行父女两人分别带了下去,又出手击晕向问天,将其余琐事交由童百熊和桑三娘,这才牵过白苏离开松涛苑。
努力忽略众人饱含探究之意的视线,白苏握紧东方不败的手,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悸感,叹息道:“刚才可吓死我了,幸亏哥哥没事……”
话没说完,却见东方不败身子一晃,吐出大片鲜血,白苏惊呼出声,连忙去搀他,却有另一个身着白衣,模样俏丽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伸手去扶东方不败,可惜被对方轻轻巧巧地避开了。
那少年身子一僵,咬住下唇,目光幽深地望了白苏一眼,躬身后退,脸上的神色竟似夹杂着些不甘。
其实东方不败伤势颇重,之前不过是在强撑罢了,此番倒下,少不得一阵鸡飞狗跳,幸好任我行和向问天之流都已沦为阶下囚,其余旧部不过是一盘散沙,以童百熊和桑三娘的实力,足以将他们悉数解决。
不过新旧权利交替,自然会发生不少流血事件,还有一些资历较老的堂主们,惯会倚老卖老,认为东方不败太过年轻,心中并不服气,在那里唧唧歪歪唠叨个没完没了,恼得暴脾气的童百熊直接一刀砍了过去,杀鸡儆猴,顿时无人再敢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沸沸扬扬地很是闹了几天,东方不败伤势渐缓,这才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便以铁血手腕清洗日月神教,铲除任我行残余势力,除了向问天趁机逃脱外,其他众人尽皆伏诛,自此,东方不败算是彻底坐稳了教主宝座。
待到尘埃落定之后,东方不败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似的,莫名其妙地开始热衷于做衣服起来,白苏里里外外所有衣物饰品,竟全都是出自教主大人之手,除此之外,他还派人收集了大量玩具,其中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一股脑地堆到自己房间内,若得了闲必会陪着白苏一起愉快地玩耍。
白苏大概能猜到东方不败是想补偿自己,弥补这些年两人天各一方的缺憾,也乐得哄他开心,因此久别重逢的两兄弟相处起来竟然意外地融洽,没有丝毫隔阂,饶是东方不败自己也觉得神奇,须知这些年为了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手上可是沾染不少鲜血,身上气势也十分冷凝,常人见了谁不害怕,难得失散多年的弟弟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在他面前坦然得很,这样东方不败又怎能不高兴呢。
不过,百里之外的某处破庙中,有人却正满腹愁绪,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睁着眼眸,定定地望向窗外的明月。
“大师兄。”缩在角落里的岳灵珊忽然开口,柔声问道:“你是在担心小白师弟么?”
令狐冲怔然,干涩地哈哈笑了几声,“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