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看了一眼视若无物的正驾驶,“幸好我们六部不用背锅,不然我看这次真要撸下去几个军级”
“你的意思是”这军官的心脏突然开始狂跳,“上面现在认为有人在协助这些偷炸药玩枪击的贼人?”
“这里头水深,而且深不见底。”副驾驶指了指机舱的地板,一语双关地说道,“这也是上面不想让下头参与这次调查的原因。万一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无论是埃尔塔这边,还是咱们这边,闹得太大最后都收不了场不是?”
这一铲子下去,挖出来的东西是什么都有可能——牛鬼蛇神,百鬼夜行,无论是埃尔塔贵族,埃尔塔反贼,还是传送门这边的外国势力支持者,平权论支持者,甚至是想浑水摸鱼的当权人,被公然地挖出来的话,显然谁的面子都挂不住。
不管风暴的外围如何地剧烈,传送门两端的各个部门是如何火烧眉毛似得焦灼与煎熬,身处风暴中心的佩兰始终未能发觉:因为在他的身边,除了宁静之外什么都没有。
“把爆药棒的带金属一端开口和起爆器的金属圆环接入请注意,不要插入起爆器的蓝色电池。”
佩兰拿起黄色的棒子,小心地按着螺纹的方向接入——箱子里的信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一旦操作失误,他自己首先就会灰飞烟灭,计划当然也会完全失败。
“按着螺纹开始旋转黄色的爆药棒,将其旋转至发出‘喀嚓’声响时即为完成。使用时确保按键松脱,在手柄状装置中填入蓝色电池,外部围上蓝色布袋即可完成,但请注意,按下按钮即为立刻引爆,没有任何延时。而不用时请将爆药棒和金属器件隔离存放,以免发生意外。”
佩兰当即就照做了。这东西如果真按信中形容——围上蓝色的布袋之后引爆就可以杀死密集的人群,那意外一下自己倒真是尸骨无存,他对提供给他这一切的“革命同志”心怀感激,但也深深忌惮着这武器的威力。
“切记,此物必须在敌我之接阵中使用,既已造成敌,我之事实伤亡,则埃尔塔军必然陷入疯狂此条手段亦可用于埃尔塔警方,使用方法大致相同。”
如何引起冲突,如何扩大冲突,如何将冲突演变成流血,吴荻檀在这里将所有的关节都授予了佩兰——他本人无需流血,按动炸弹开关的活儿自然会有人代劳;他本人无需脏手,开枪刺杀贵族或埃尔塔军政要员的重任自然会有人抢着去干。要知道,就算把不是因为他的宣传而“觉醒了仇恨”的埃尔塔人剔除在外,也有人胸怀着对中国人,对新埃尔塔的彻骨仇恨而投到他的组织门下。譬如——小哈泽芬格。
“虽此行一路万难,但你是肯让我复仇的唯一一道希望的光芒!”这是鲍威特流着热泪,从佩兰手里接过其中一套炸药棒和起爆器时说的话。
七月二日,盾城小市民鲍威特再次向市政厅方面提交行政复议书遭拒(原因是上级主管部门已经做出决议,所以不再支持行政复议),他愤而在市政厅内无预警地当场引爆了装在腰包内的黄色爆药棒及其自制破片套。
爆炸造成盾城市政厅内包括鲍威特一哈泽芬格在内十二名埃尔塔人当场遇难,七名埃尔塔人重伤送医抢救无效死亡;一名中国人当场遇难,一名紧急后送门东市抢救七天才脱离生命危险。
在原有建筑上进行隔间修改的盾城市政厅也因此大破,爆炸引燃的火灾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得到控制,但已经焚毁了大量当时没有保护的文件,盾城市政厅只得立刻向尚未装修完成的新址转移。
但这并不是最大的问题。爆炸发生当天,埃尔塔中央政府和中方都极其震怒,立刻命令在西埃尔塔整训的埃尔塔第二皇家步兵旅开进盾城,把纺织厂及其宿舍围了个水泄不通。怎奈先前得到消息的佩兰早已带着心腹和不明真相的工友反围在厂外大街上,高举着旗帜抗议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