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完美应验:长者号此时的航速已经飙升到了二十五节,远远超过全速状态下若尔谢松舰队的十二节航速
平心而论,双月教会这边千吨左右的新型推进船出力不可谓不大。但光有蛮力在水中并不能完全地达到高航速。纵使解放轮是临时性和成本都很低的舰只,但它也是正儿八经跑过水池模型试验的船型,阻力要比它的对手要低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长者号护卫舰的舰长也并不是铁石心肠。眼见着队头的那一艘木船已经进水倾覆,船底朝天,他在心底自然还有一丝怜悯:希望这群可怜蛋能够知道他们的敌人几斤几两,迅速收手离开他麾下护航舰设立的安全区域,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以卵击石。
但换一个方向看,只要他们再敢往左舷动哪怕一度角,长者号将毫不犹豫地把对方打成马蜂窝。这是没得商量的底线。
只可惜,若尔谢松将军在这时候做出了最不正确的判断。
“敌舰现在向南移动,我等自然应该切入敌舰尾迹。敌舰的速度如此之快,回转半径也一定大得惊人。”若尔谢松握着绘图笔在纸上轻轻一勾勒,就根据教科书的说明给出了“最优解”,“只要我们能拉近和敌舰船之间的距离,那么反击也是有可能的!”
急红了眼的若尔谢松自然是押上最后的赌本,命令整个舰队打微微向着左打舵,准备“正好”切入长者号的尾流。这一举动在长者号这边普通的舰员眼里自然是极其细微,细微到看不出来的动作,但在带测距仪器的舰炮火控系统里,对方改变航向和试图拉近距离的举动可谓是一清二楚。
“连续开火!”失去了耐心的舰长总算是下了死命令。
这命令成为了本次海战的定锤之音——两座舰炮交替开火,很快就把第二排头的“新埃尔塔人号”从船头打成了一条熊熊燃烧的火炬。
仗打到这里,若尔谢松将军总算是如梦初醒。距离虽然不到三海里,但这三海里就像是无水的天沟,谅谁都不可能通过。新埃尔塔人号的火焰照亮了半个海面,但唯独只有他和舰队的前途是昏暗的。
新埃尔塔人号被重创之后,其余的舰艇也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纷纷向左舷或右舷四散奔逃。
若尔谢松颤抖着抛了一枚金币,双月图案朝上——很幸运,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他的命令下,三艘还算理智的船只以命运之轮为先导舰向右舷转向撤出战场,理论上这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事实上
长者号并不是没有给过对方机会,而那次机会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开了杀戒的长者号可就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战斗开始后不到一个小时,整个若尔谢松舰队就沦为了海面上打转的残帆,以及碎裂的船板。
这场“史诗般的胜利”也被全程录像,并附有多张高清照片以做新闻材料之用。看似威武的双月教会舰队在海火中燃烧的照片一经刊发,读报之人无不为之感到热血沸腾。
在埃尔塔帝国讯息畅通的各处,原本紧张不已的人际关系顿时为之松弥开来。报刊,增刊,还有迅速发行的纪念明信片,无不迅速地跟上节奏,将对外战争得利的讯息几近无限地放大。
也就在次日,由现世神和原西征军总监军带头组成的“双月教会革新委员会”正式在门东市从后台走向了前台。面向公众的成立大会上,雍容华贵的两位现世神公开宣布,要借中国人的力量改变双月教会的现状——那个满是谎言,压迫,欺骗的统治机器必须被推翻,蒙蔽人类的教典必须被换成正确的那一份
连续不断的大新闻,以及精准的舆论一舆情操纵,使得原本在西埃尔塔愈发得势的一小撮工人与一小撮贵族不约而同地被丢到了孤岛上。
此事风闻一出,就连佩兰的“埃尔塔工人联盟”开展起“学习班”也开始变得不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