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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的路线十分地矫枉过正——几乎就是要重建母系社会,男性跪舔的那一套。更何况像吴荻檀这样的急先锋都心知肚明,中国在当代几乎是男女平等做得最好的一批国家。不说什么婚姻法,产假和男女平等的社会架构(家庭主妇极其少见),抬头往西看,几乎十亿女性还在南亚次大陆找不到自己完整的法律地位;再往西看,从中东到直布罗陀,无数女性不是被吉力巴甫遮住“羞体”,从头到脚一片黑,就是在王公酋长的深宫大院里被锁链缠身,成为只有一种用途的奴隶
这些,赵佳音权当看不见——她对此的态度只有一句话:别人吃屎,难道我们也要拾起来说香?外面的世界如何,关我们的目标何事?
对此态度,就连吴荻檀也只能摇头叹气。不过伟大领袖还是说过一句话,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那么有着共同先决目的,吴荻檀和赵佳音还是能够在突破选拔和审核之后走到一起,“为双月世界的而奋斗”的。
可这“求同存异”,究竟是各人有各人的限度。要是换成现在还躺在车斗里呼呼大睡的韩德尚,哪里会跟这小妮子客气?爱做做,不做没得饭吃;能待多远待多远,被野兽叼去了不管;军队是个大熔炉,韩德尚好歹也是这个熔炉里的一块好钢,他就不信这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炼不了赵佳音这块猴头菇
至于吴荻檀,那就相对隐忍得多了。在他的眼里,只有革命成功这一条目标不能容忍——其他的容忍那都是革命道路上对现状的妥协。
王利群脑袋里装的都是些能用作武器制造的数理化知识,对什么主义什么思潮真可谓是一窍不通。吴荻檀修读文科,反而对这些数字符号条条框框一无所知,两个人放个屁凑不着一个味儿——至此一夜无话,轮番睡觉轮番放哨,在野外迎来了日出。
他们不敢在城镇和大村庄的旅馆里稍作停留——有新政府入驻或者和新政府关系密切的旅馆自然是十分危险,但反之也一样。这埃尔塔帝国大局初定是定得不假,但谁知道哪里还会不会有见财起意的小糊涂蛋呢?去了旅馆,这一群人就不免要露脸甚至露白,危险系数自然也会陡增。
现在埃尔塔各地是有和政府密切合作的旅馆,驿站,供这些满地跑的中国人和政府雇员们落脚。但早在数日前,从东部沿海到设在西境边缘的观察站,通通都已经接到了指令:一旦发现吴荻檀,赵佳音等人,立即扣押并上报,等待中央派人带走。
所以他们往东部行进的路线,实际上是非常曲折的——和国内大部分逃债,逃捕的家伙一样,他们行走的路线依旧是古往今来的不二选择:三不管地带。
古地区边境,新省区边境,这些行政力量不受控制地稍微薄弱的地区,从地图上看上去像是一条线,实际上则是有极其广阔的区域可供藏身。这四人花了七天时间绕过直属地区的核心地带之后,就直接找了条密涅瓦河的支流往东北顺流而下。
这一路以来,四人很顺利地没有碰到什么阻碍。一方面是因为目睹他们的目击者实在太少,一方面则是因为赵海洋这一边的滴水未漏。
现在的赵海洋早已被控制起来——和他们的“同志”们,以及为他们提供支持的其他遇难者家属一起被软禁在某间酒店内,彻底和外界失去了联络。
这期间曾经有一个新欧陆在枫叶国方面发展的记者通过某种渠道嗅到了一些风声,向外搞了个大新闻称有关部门在某酒店软禁了一批“人那个什么权逗士”,还闹出了一小点风波。事后这名记者理所当然地被限制出境,这件事几乎也就没有人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起哪怕一个字。
在酒店软禁中的赵海洋写了无数自白书,做了无数次笔录,但警方和国安始终就没能在异世界四人的路线问题上套出哪怕一个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