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少说也在路上曝了一夜,异世界人难不成还能从尸臭里头闻出酒味?”
“哼,说不定异世界人无时不刻在我们头dg看着我们呢。”刚刚提到广播的小贵族顿时就换了一种口吻,“不然你怎么解释他们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的事实?”
“这可就不符合他们的风格,你看,要是真喝了酒,也不必把他们的尸身都这么快拉去烧了。”这种说法在逻辑上完全说得通,很快就成了人群中的一致意见——至于大贵族们最担心的墓园和全尸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小贵族多大事:他们够不着那个级别,更没有那个“经济基础”去搞“上层建筑”。
所以芬米尔伯爵可以说是“瞄着炮管,打着了履带”,他原本的想法就落了空——所幸还好不是完全落空,而是歪打正着。
墓园矛盾,终究只是归类在土地特权矛盾中的一小项。而土地特权,又只是贵族特权里头的一小项,而且不能代表全体贵族的利益;不过眼下的这群小贵族已经很明显地自动把小矛盾变成大矛盾,小覆盖面变成大覆盖面;芬米尔伯爵一思索,自然也是高兴的。
就他和若罗纳科侯爵,想要去和中国人和泥腿子们打擂台?想都别想。若罗纳科侯爵那也是拔了毛的凤凰,能有什么资产?至于最有实力的那一位,在那一天之后就已经闭门不见,看门人都是大手一挥,说侯爵大人已经去门东市过冬去了——芬米尔伯爵也只能说服自己相信。
现在要对埃尔塔中央政府施压,让他们知道贵族不是随便可以下手的肉,首要问题就是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一个法老之鹰冲出去面对六个士兵76那肯定是送,但六个法老之鹰就未必——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现在,他还占着些天时。中国人在这件事上做得几乎是“丧尽天良”(芬米尔是这么说的),要能在这个diǎn上扩大在贵族内部的影响,贵族一定都会对中国人的做法表达不满
与此同时,带着一体机温热的事故责任认定书被交到了皮彭斯手上。皮彭斯简单地翻阅了几遍之后,便将它的副本带到了审讯室里。
“这份是你爱人的盖棺定论。”皮彭斯一进来就把事故责任认定书丢在了两人中间的桌上。“但你得保证你不会把它撕个稀巴烂,我才能把它拿给你看。”
一只手被铐在椅子上的女人没有做声,只是微微diǎn了diǎn头,示意自己已经服软。
“那就去看吧。”皮彭斯把文件丢到桌子的另一边之后,便自顾自地开始细细看起手里的这一份认定书。
埃尔塔的交通警察完美地复述了事故的经过。至于结果?那也几乎是钦定的。由于醉驾导致马车切入渣土车正常路线的若罗纳科侯爵方负全责,一锤定音。
“嗯官爷,我想问一下,”过了许久,这气质尽失的女人才缓缓开了口,“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贵族逝世,埃尔塔中央政府,或者撞死人的汽车司机,就都不能给出任何实质性的补偿么?”
“德高望重?”皮彭斯头也不抬,噗嗤一笑。“好嘛,放着这个笑话不谈,你说说,这政府也好,撞死人的司机也罢,从责任认定书上看得出有什么过错么?”
“没有。”
“那不就得了。”皮彭斯翻过一页纸,在关键的地方用笔画了个圈。“对于若罗纳科,帝国中央政府,还有开车的小伙子既然都没有错,也就对他没有亏欠。既然没有亏欠,那我们为什么要对他们做出不利的决定,让他们赔偿?”
若罗纳科的爱妾刚要说出“贵族的影响力会动摇到帝国的根本”这句话,她的眼前便闪过一只拳头。只见这只拳头重重地落在审讯室的桌上,把不锈钢制的桌面活生生地砸出了一个凹坑,吓得她赶紧把到了嗓子里的辩解收得一干二净。
“正确的人要赔偿错误的人,若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