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多少人这些关键数据,对于海泽拉尔的领主而言根本无人力也无财力做统计工作。别以为“xx市x报告”里的数字都是吹风打屁,等到学者和管理者要去根据数字做改变的时候摸不着北,那可就只能用最坏的手段予以应对了。但可惜的是,甚至到了现在,这位老领主还根本不明白成文的统计资料的重要性。
“那些啊,找个上年纪的人问问就可以啦。”老领主摇了摇手,“如果是一般的年景不好也就算了,可谁会想到今年埃尔塔连遭刀兵之乱呢?哎,想不到,想不到,是天灾,不是啊!”
双月教会的南路军是不算“横征暴敛”,比起门对面那个中央军和军阀们的层层扒皮,花样苛捐杂税已经算是“原始”又“人道”了许多。
但老者背后的全权特使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双月教会南路军抽丁打乱农业生产秩序的时候这位老者在干嘛?治安不靖的时候这位老者又在干嘛?不用问也知道,他多半就是卑躬屈膝地跟在双月教会的将官背后左一口“大人”,右一口“将军”地极力奉承。至于管事儿,自然也是“唯领导马首是瞻”啦。
而现在自己来了,奉承献媚的对象就理所当然变成了拥有强权的自己。反正谁胜了就争取贴在那个中央的腿肚子上吸属地里人民的血,没血吸又饿不死的情况下就把锅推给年景,推给老天,这日子简直是快活到不得了!想到这里的全权特使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意,可心里却早已想把这个老废物一脚踢到城下的泥水里——要不是上面的钧命如此,他恐怕几天前就这么做了。
之所以不动海泽拉尔城,不动更南的卑罗茨威亚城,一直到南方的都市联盟,也就是南埃尔塔的核心地带,当然不是怕这一城的领主兴兵造反,而是怕整个南方醒悟过来,对进入这一地区羽翼不全的中央势力予以排挤和驱逐。
“我说,这城里的寄生虫也会用起这么高明的手段了?”被大喇叭吵醒的沃尔芙从车斗的帘子里钻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懒洋洋地吐槽。“我还以为他们只会推脱给年成呢。看来南埃尔塔的官儿也还是有实干能力的嘛。”
“别想多了,沃尔芙。”克拉夫转过头去,摸了摸沃尔芙睡得蓬松凌乱的头发。“这座城市已经被异世界人接管了,你看看现在的大街上,是不是有点盾城的样子了?”
沃尔芙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从门东市购入的塑料折叠梳子,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始梳头发一边说道:“还差得远呢。另外,如果粮食管制的命令是异世界人下达的,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嗯,难怪你提醒过我不要插手粮食贸易不对,沃尔芙,你一开始就知道异世界人会这么做?”
沃尔芙此时已经把左耳的头发梳好,转而开始整理另一边:“差不多吧。异世界人的做法一直予以我对于这方面的预感。尽管类似的手段在埃尔塔大陆的历史上并不多见。而最关键的呢,自然还是现在南埃尔塔的过冬问题。”
“也就是说,商人们只能在这里把粮食卖给海泽拉尔城的管理者,价格由对方定,同时西埃尔塔的粮库不再对外出售面粉和麦粒?”
“第一,西埃尔塔的售出清单里不包括麦粒,你记错了,克拉夫”。沃尔芙一边用橡皮筋把头发束成流畅的单马尾,一边指导着她的旅伴。“第二,异世界人的动作应该是统一的,不止海泽拉尔,应该是一直到南边的入海口标准都完全相同。商人当然有不卖的自由,但是总不至于因为利润不够就让这些面粉放到受潮损坏吧?”
克拉夫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商人可以卖给面包房,可以卖给大户人家啊。异世界人和西埃尔塔在这里根子扎得还不深,这么偷偷地出手,应该可以吧?”
马车嘎吱嘎吱地碾过道路与道路之间的“简易减速带”,向着城门缓缓前进。
“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