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奶奶呢”
“少奶奶坐在客厅里哭了半天,劝也劝不住。”
秀琴恢复了一些体力,嚎哭道:“我们是乡下人家,沂家人瞧不上我闺女,可你们瞧不上就不要娶她啊,把她娶回家糟蹋完了,又在外面找野女人,这不是把我闺女往死路上逼吗。”哭着哭着,她捶胸顿足起来,“沂家的少爷丧尽天良啊,新婚当夜把我闺女一人扔在洞房里不管,去和别的女人私会,乡亲们,你们说说,他还是不是人啊,他的心被狗吃了,他要被千刀万剐啊”
凌菲想去拉她,梓慕说道:“还是让佣人把她抬回去吧,你去劝她,她愈加放肆。”
几个男佣得令,把秀琴四仰八叉的扛到院子里,锁上了大门。秀琴疯了般把头往门栓上撞,凌菲对她说:“辛太太,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要怎样,想让我哥和嫂子离婚吗。你要真这么想,你就尽管闹,依我哥那个脾气,明天就能把离婚手续办了,你信不信”
秀琴哈哈笑道:“我信,我信啊,你们沂家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这个小姐也不是干净的货色,你母亲勾当上沂成若生了你这个杂种,你的本事也不小,找了个富家的少爷对你死心塌地。我们家静影有你这个狐狸精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落的如此下场,我呸,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凌菲气的发抖,梓慕扶着她上了楼,任这个泼妇丢人现眼的谩骂,与她女儿的哭声一唱一和,惊起了屋檐上几只歇脚的鸽子。
“你也看见了,我哥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动不动就去她娘家告状,我哥每天过着多么辛苦的日子,若是他们撕破了脸,我看我们也不必阻拦了。”
在关键时刻,女人的理智总是被情感打败,梓慕哄道:“别说气话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说到底,她女儿辛静影也是婚姻里的受害者。”
凌菲觉得梓慕言之有理,闭上眼睛,手托着腮默默坐着,直到听到楼下的说话声,沂成若c沂铭和贤瑛都回来了。贤瑛在路上听家佣说明了情况,一进门便对秀琴冷眼道:“我今天就不该出去看戏,错过了家里的这场好戏,辛太太,我一直敬你是亲家,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儿子在外面有女人,你拿出证据来”
秀琴已经闹够了,她开始清醒的对待整件事情,认为自己做的不妥又要据理力争,强硬的说:“他不是外面有女人的话,为什么新婚当夜就把静影一个人冷落在洞房里有什么比洞房花烛夜更重要的事”
沂铭讥讽的笑笑,“老太太,你没糊涂吧,你女儿结婚前就赖在我家不走,早就住下了和我住在一个屋里”
“你”秀琴指着沂铭的鼻尖,“那你和一个叫沈瑜的勾勾搭搭的算什么,静影看见你抱着她在舞厅里跳舞”
沂铭挠了挠后脑勺,“静影在舞厅里撞见我,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待在家里学学如何相夫教子,跑到舞厅里干什么不会是去找野男人了吧”
秀琴被沂铭噎的说不上话,索性坐在地上继续撒泼,“你们都看看,啊,这个女婿对丈母娘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你看不上我们辛家,当初何必死皮赖脸的缠着我闺女,把她的一辈子都害了啊,都害了啊”
“你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三番五次的闹腾,让我们沂家颜面尽失,该悔恨的是我吧,娶了个菩萨回来,每天得烧高香供着”沂铭额头上的青筋暴出,仿似要给这段孽缘做个了断,“我告诉你,我们沂家庙小,伺候不了你那金贵的女儿,我现在就带着她去办离婚手续,你们都给我滚蛋”
“你要跟她离婚”秀琴停止了哭泣,爬到沂铭的脚边,抱住他的腿,“你不能和静影离婚,静影生是沂家的人,死是沂家的鬼,不能离婚”
成若坐在椅子上不作声的抽烟,贤瑛瞪着成若,不是他当初出的馊主意,何以折腾到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