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料之一了。如今我还没来得及处理它们,你可以从这当中选出一半来按你的方式处理。然后我们来比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处理出来的木料出现的开裂和变形更少!我愿意为此押上两百荷兰盾,如果你输了我只需要你赔偿一百五十荷兰盾就可以了。你敢和我赌吗?”
这一次轮到法比奥瞠目结舌了。他完全没想到劳伦斯会和他来这么一下子。虽然他并不能确定劳伦斯在放慢干燥速度的条件下是不是真的能大幅度降低开裂和变形的几率,但是从原理上来讲,这的确是非常可能的。而两百个荷兰盾,不,哪怕只是一百个荷兰盾,那也是一大堆的白‘花’‘花’的银币,是一大笔钱呀。
不过法比奥很快想出了一个借口:“我才不会上当呢,劳伦斯先生,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干燥窑当成一个自然干燥室来使用。不是吗?你可真是太狡猾了!”
“那好,我再加上一个条件,如果我的木材在干燥的时候‘花’的时间超过了你用的时间的三分之二,无论其他结果如何,都算我输了。怎么样,敢不敢打这个赌?”劳伦斯看出法比奥有些心虚了,越发的不依不饶了起来。
“赌博是恶习,我是虔诚的天主徒,《圣经》教导我们‘不可贪图别人的房屋,也不可贪图别人的妻子、奴婢、牛驴和属于别人的任何东西’。所以赌博绝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应该干的事情。当然,你们这些道德败坏的新教徒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法比奥被劳伦斯‘逼’到了墙角,于是不得不使出了这样的歪楼的技巧。
劳伦斯果然就上了当,怒不可遏的开始指责教廷虚伪邪恶,只会拿科学家做烧烤。而法比奥则转而指责新教也烧死了塞尔维特,而且比教廷烧死布鲁诺更早。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这样争吵了,像什么样子!”郑芝凤一开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旁边的通译已经完全傻了,没有再翻译了。但是没过一会儿,看两人的表情和语气他就‘弄’明白了,这两个夷人居然吵起架来了。于是就这样怒喝了一声。
于是两个人就立刻消停了。要说在郑芝凤喝止他们之前,她们的嘴炮已经打到了是选择火枪还是选择刺剑决斗的地步了。如今郑芝凤出来阻止了他们的争吵,这让他们两个人在心里都松了口气。别看两人嘴上都说的厉害,但在本质上,他们都是怂货。只不过很多时候,越是怂货,表面上越是要装,所以两个人还都没忘记瞪大了眼睛再怒视对方一眼。
“二位不必为这点小分歧争吵。我相信两位虽然有不同的观点,但是都是出于公心。”郑森悄悄地伸手拉了一下准备继续发火的郑芝凤的衣服,开口先给给这次争论定了‘性’。
“我对劳伦斯先生的干燥窑很感兴趣。”郑森继续说道,上辈子他有个同学家里是做木料买卖的,所以对于木料的干燥他也隐隐约约的有点印象。自然知道干燥窑是更符合历史发展方向的,“我倒是想做一个对比实验,这些柞木,我们随机选一半出来自然干燥,一半用干燥窑处理,看看效果如何。另外,我还有一些想法,想要和劳伦斯先生您讨论一下。”
“少将军,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劳伦斯很得意的说,他知道在这一回合中他占了上风。
“我曾见过别人处理藤条,”郑森一边说,以便回想着他的那个同学曾给他说过的木料干燥的一些步骤,他隐约记得那同学说过,木料在开始干燥前会有个预加热,好让整块木料的湿度内外一致。“好像他们会先用水将藤条煮一下,据他们说,这样藤条干起来更快一些。而且还不容易长霉。我听您提起木料干燥的时候容易开裂的一个原因是木料内部湿度更大,而外部则更干一些。我想,我们先把整个的木料用水煮一下,或者用蒸汽蒸一阵子,一来可以杀死树木里的虫子和虫卵,二来也可以让木料内外的干湿程度尽可能一致,不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