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将领不在少数;宋太祖甚至干脆就是崩于箭伤;我大明的那两位祖,哪一个不是百战余生?世间岂有不冒风险而能得天下的?学出一身的好武艺在事实上对于郑森而言,比学会写八股文要重要得多,又怎么敢不认真呢?于是相形之下,郑森自然就表现突出了。
至于第二点,那就是当郑森从洪家族学回来之后,郑芝虎检查了一下郑森的武艺,却发现郑森真的就像海大富报告的那样一直都没落下练习,无论是反应的速度还是动作的敏捷协调,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这自然也让郑芝虎非常满意。
至于第三点,那就是郑森愿意听郑芝虎吹牛皮。虽然郑芝虎没有配合郑芝龙吹牛,但是郑芝虎自己却是一个喜欢吹牛皮的人,没事经常喜欢给小辈们吹嘘他当年是如何手持一把大刀,抢下一条又一条船的故事。
然而,郑芝虎的口才并不算好,讲起故事来,什么抖包袱啦,什么扮猪吃老虎啦,什么装‘逼’打脸啦,统统的不会,讲来讲去,无非就是:
“二叔我第一个跳上了那条船,刚一落地,就有个杂种拿着刀朝着二爷砍过来了。于是二叔我用盾牌一挡,那货就被撞趴下了,然后二叔我手起刀落,就砍死了那个没用的杂种。接着我有砍翻了一个,然后又砍翻了一个,然后又砍翻了一个,然后那些没用的就都丢了刀子,跪在船板上磕头……”
这种故事其实熊孩子们都是很爱听的,问题是郑芝虎的每一个故事都是这样,几乎毫无区别,以至于到后来他刚开口,熊孩子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就抢在他前面替他说道:“二叔第一个跳上船,刚一落地,就一刀砍死了一个杂种,接着又砍死了第二个,然后砍死了第三个,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然后那些杂种们就一起跪下投降了……”于是其他的熊孩子们就一起哄笑起来,接着就在郑芝虎反应过来之前,四散而逃,只剩下郑芝虎在那里四顾茫然。
只有郑森是个例外,郑芝虎任意一次吹牛,只要郑森在,至少就能保证一个不跑的听众。更为重要的是,郑森可不是单听听的,他还会在合适的时候‘插’话进来,通过提问呀什么的方式将郑芝虎千篇一律的故事变得生动起来。其实郑森倒并不是想要捧捧自己的二叔,而是想要通过和他的‘交’谈,更多地了解海上作战的情况,为将来的海上作战做准备。
“二叔,要是有一天,小侄对面的船上跳过来一个比二叔你还能打的,你觉得小侄该怎么办?”郑森很诚恳的问道。
“怎么办?凉拌!”郑芝龙两眼一翻说,“一堆人一起上,围着砍,用人堆死他。只要自己不怕,一个人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砍人是力气活,就是你二叔我,真的要一口气砍翻十来个人,也会累得像条狗。而且四面八方都是刀砍过来,武艺再高也挡不住。”
“那二叔你每次跳过去,人家怎么不这样对付你呢?”郑森问道。
“二叔我又不是一个人跳过去的,我们人一般比他们还多呢。”郑芝龙撇了撇嘴说。
“那要是对面跳过的人不比我们这边少呢?”郑森问道,“有没有类似于戚爷爷的鸳鸯阵那样的阵势能对付这样的高手呢?”
“船上狭小,加上到处都是些零碎东西,哪里摆的开什么阵势?这不是陆地上,在陆地上,武艺再高,碰上了结阵而战,都没太多办法,但是在船上,还是实打实的要看自己的功夫呀。”郑芝龙摇摇头说。
“那火枪如何?”郑森问道。
“那东西不好用,远了打不准,近了最多打一枪,若是没打中,就要被人砍了。”郑芝龙摇摇头说,“你二叔我遇到火枪不止一次,但是在海战的时候,真能把火枪打准的,我是一个都没见到。”
“那用渔网行不行?”郑森又问道。
“渔网?”郑芝虎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