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这话时候脸上扬着充沛的自豪感,眼神里闪着熠熠光辉,是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他说这十二个娃娃平均一年多才能搜集一个,他故意为了这些玩偶走了大江南北,才领回十二个放在阁楼上,镇住陆家的气运,保的陆家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是业界传闻的佳话。
我听到这心里就更堵了,这玩偶这么难得精贵,求之不得,更何况关系到陆家上下几十口人的运脉,这下居然给摔了,全摔了。
我越听越后怕,这么在意十二人偶的公公知道我上了阁楼,下来十二个娃娃都摔了,后果不堪设想。
公公沉浸在自己兴奋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痴痴的盯着我。
“思思,你摔了它们没关系,只要你嫁进陆家来,就够了我们陆家有了你,就够了。”
什么
震惊,惶恐,荒谬,全部的情绪在我胸腔里翻滚。公公说这话前我还幻想过能解释解释,可他几乎已经认定是我摔的了,他后半句话更让我害怕。
为什么我嫁进陆家能抵他二十年来的心血,为什么这就够了
忽然一种漩涡般的恐惧席卷在我脑海里。
我一直坚信着,以为嫁进陆家来是我一厢情愿的计谋中的一步,现在看来,我很有可能是自以为是的走进了别人圈套里
不是我想嫁进陆家,是有人要我嫁进陆家
“公公,我嫁进陆家,有什么用”
不得不承认,公公无论笑或不笑,气场都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要在脑海里打了好几十遍腹稿才敢说出来。
我弄不明白,我实在不知道公公这么说的理由,我甚至有种想法,除了公公自己之外,没有人了解他
“你进了就知道了。”
说完这么诡异的一句话,公公又说了点客套的,我没听进去,心里七上八下的,到晚上陆礼承很晚回来,我等到几乎快睡着,他进门后还很惊讶我没睡。
我却忐忑的说跟他商量个事,他脱了表带说行,我就提了,暂时不想进陆家。
陆礼承动作一下就停了,手指取下表带领在手里,过了一会儿,才哐嘡一下放木茶几上,那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刺耳的。
陆礼承黑着脸说道:“给我个理由。”
“我觉得,我觉得公公有问题,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说完。”我惴惴不安的把回忆的细节都说给陆礼承听,他耐着心听完也不表态,就说婚礼如约举行,其他的保证我没问题。
这种虚无缥缈的保证我得了太多次,虽然陆礼承救我的次数都数不清了,可这一次我的担心太深刻,就像一定会应验一样。
留在陆家没好处,最危险的地方永远是最危险的,安全只是站在万丈悬崖边遮住我眼睛的布,遮住掀开,都改不了我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路子。
陆礼承还是坚持不同意,我没好多说什么。
第二天严柯带着我进了家电视台录节目,等从里面出来准备往下一场赶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了我。
“思思”
我转身一看,垮了点脸色,是牛忙忙。我扫了眼他身后的地方,是召集群演的临时办公室,恰好严柯等我久了,也跟着喊了我一声:“思思”
我赶紧答应:“严哥你先下去吧,我跟着就来。”
严柯下去了,转眼牛忙忙的脸上浮现各种扭曲情绪,多是不干和嫉妒。
回想牛忙忙笑眯眯的那句,我都二十七了。
是啊,年纪不等人。
“牛忙忙,跟我做笔交易怎么样,不要谈感情,任何时间都不以感情用事,我把你要的给你,你给我我需要的。”
牛忙忙愣道:“我要的,什么”
“机遇。”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