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我在医院楼下,有十分钟时间。”左征话语干脆利落,我收了手机准备下去。
小白喊了我一声,却没再说话了。她愧疚的看着我,我笑了。
“真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无论是你还是牛忙忙。任何一个间接害过我儿子的人我都无法原谅,我很自私,非常非常自私,我宁愿看你们愧疚而短暂痛快,也不想我儿子白白受委屈,我不听任何理由解释,只有我儿子,才是无辜的那个,你说是吗”
我已经站不到任何人的位置上去考虑,有再多的缘由都不构成伤害我儿子的理由。
小白憋得不开腔,她刚点头我已经转身,朝医院楼下去。
认出左征的车坐进去。左征左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身面朝我。
“啪。”
我没开口说话,一巴掌朝他脸上扇去。看他被迫偏了的脑袋,和慢慢红肿的脸颊。
我收回发麻的手,一字一顿道:“你安插两个狗腿子在我身边博取我信任的时候,在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就像马戏团里杂耍的猴子好玩有趣你真不怕遭报应。”
左征慢条斯理的取下偏了的金丝眼镜,取出眼镜布一点点擦拭,再重新夹回鼻梁上,他温温一笑,像并不介意。
“没关系,你对陆家的恨到了巅峰就够了。”
疯子
左征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彻底断了去探他心思的想法,无论他左征究竟怎么想,都跟我没任何干系了。
“虽然你我的方向始终都是一样的。但我不打算跟你再合作了,之前我欠你的会还,条件你开,其他的,我不想多谈。”
开门下车,总计没花上十分钟,我看了看时间,权衡一下,带上准备好的墨镜,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
期间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声音挺惊讶的,问我是不是跟男朋友回国了。之前左征瞒她撒的慌她一直记得。我却差点没想起来说漏了嘴。
我只说自己刚刚回国,其他的都没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妈温柔的叫我回来再说,挂电话前甚至没听到她半点叹息声。
她这样顾着我感受,我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大概真的只有家人,才会永远只考虑到你的处境。
到了医院,见到我爸的精神头比之前好了许多,我妈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说上海的专家特地跟国外的专家会诊过。每天还有专人二十四小时陪护,非常周到。
见我爸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多了,聊了会儿天,我妈突然站起来,拿起我买来的苹果,说要去外面洗洗,我会晤的跟着站起来,同我妈一起离开了病房。
我妈随手把苹果放下,心疼的盯着我的眼睛:“思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别怕妈担心,告诉妈妈。”
原来她早已经看穿我带墨镜是为了遮挡眼睛,她听出来我的伤心,慈祥的帮我理好凌乱的头发,我不顾是在会被人看到的走廊尽头,一头扑进我妈怀里,嚎啕大哭道。
“妈,我东西丢了,我把最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我太没用了,我什么都保护不了,妈妈,我太没用了。”
“会找回来的,会找回来的,别哭了孩子,思思是聪明的孩子,会好起来的。”我妈是彻彻底的老实人,不会缩冠冕堂皇的话,她只会不停的用反复两句话来安慰我,告诉我还有希望。
眼泪噼里啪啦砸在墨镜上,这几天流的眼泪比其余时候加起来的都多得多。
一开始被人利用,到被亲近人算计,再失去孩子,半年不到的时间,我把能数的出来的痛苦折磨都体验了个遍。
直到现在,我没有了盔甲,只有软肋。
为了让我爸好好养病,我和我妈只对他说我是回来看看他过两天就走,刚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