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恐无主,刺耳的悲悯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叫着“妈妈”两字,震得我心慌无措,听到的时候,我心不自禁软下来。
可这些近乎相同的声音里,究竟哪个是我孩子
脑子一片空白,我攥紧拳头的手指刺进手心肉里,逼迫自己清醒冷静。
现在还剩多久,六分钟,五分钟
我没有迷茫的时间,要快点找出孩子。
想到这,一口气吸进肺里,我坚定的朝着那群鬼童走去
鬼童们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惨白的脸上瞪着浑圆的两颗大黑眼珠子,却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不停重复“妈妈”两字的嘴一开一合。
几乎一模一样,每一个鬼童的长相身材,几乎完全相同。
“四分二十秒,思思。”
铁门外传来左征“好心”的提醒声,我勉强压着心里的烦躁,转身朝危楼跑去。
这操场上的小孩儿数量少说也有四五十个,可没有一个是我孩子,这种坚定的声音没由来的从我心底冒起来,分不清对错,可只有四分钟了,我只能赌一次。
到了二楼,我快速跑完每一间空教室,除了破旧不堪的桌椅外,没人。
我快速跑到三楼,“三分十秒”的声音从楼下斜边传来,我斜睨眼铁门外,小白站在左征斜后方,安安静静的。
很快收回实现,我继续把挨着的教室都找了一遍,等我走到最后一间时,空荡的大教室里静谧无比,直到无风的教室门“咿呀”一声突然关上,像空旷的鸟笼,拉下希望破灭的牢门。
这一刻我差点哭了出来。
是不是左征在故意骗我,是不是这里压根就没我孩子,还是其实一开始,我就选择错误,那下面一堆的鬼童里,就有他在。
凌乱的思绪缠绕纠结,我心痛的快站不直腰,不用左征报数,我也差不多猜到,没时间了,最多不过两分钟。
这两分钟足够我从楼上下去,再到操场去挨个找,如果门没关。
我试了几次开门,可房门却死死拽不动,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站在教室窗户口,往下一望。
从这里到地面足三楼的高度,正常情况跳下会造成身体器官破损或骨折,我没有选择余地,一条腿搭在窗台上,另一只腿也跨了上去。
我双脚勉强能踩在窗外短窄的横杠上,我朝前迈一小步,身体往前倾一点,我额头的汗跟着往下掉。
没多犹豫一秒,我紧闭着眼睛,纵身跃下,几秒后,身体停止下降,却没想象的疼痛,我纳闷的睁开眼睛,正正的对上熟悉视线,他深邃的眼神有些恼,更多的是哀。
“折腾够了”陆礼承双手撑着我身体,声音尽量掩盖过却还显得吃力。
我不是滋味的推开他,从他身上挣脱后,没多看他一眼,直直的朝操场位置跑去。
我没有回头解释的时间,我必须先找到我孩子,只有一分钟了,或者一分钟时间不到,我顾不上消磨他的愤怒,我没时间了。
重新回到操场上,那堆小孩儿却没了踪迹,我迷茫的在冷寂的操场里转了几圈,没了,怎么会没了。
铁门外清脆的鼓掌声渐渐靠近,左征嘴角讽刺的微笑正掐灭了我心中希望的烛光。
“好玩吗”
我苦涩的反问他:“你觉得呢”
“表演的不错,我低估了你对你孩子的渴望,这倒让我有种想永藏他的想法,他要一直被留在我身边,你是不是就会愿意一直被我利用呢”
左征玩味的反问,很轻很讽刺,他金丝边框的眼镜后面,是我永远琢磨不透的复杂。
“左老板真给我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千万别留把柄在别人手上,不然就算想一拳头打歪他鼻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