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叔快说说是什么?”
看到虚青脸上浮夸做作的好奇形容,和文霁风一如既往的冷脸,冲明并不能收获几分故弄玄虚的自豪,只好直言道:“傅丹生脱离蛇身那么久,习性理应同常人无异,只是近来却隐隐有要蛰伏冬眠的模样,加之身上的灵气时常外泄。我猜测,他大约是要渡天劫了。”
渡天劫。
“糟糕!”虚青仓促起身,提起文霁风的剑丢到他手上。“快去‘芙蓉酒楼’!陶师叔可能会有危险!”他想起了傅丹生身上的魔气,亦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妖物成功历过天劫能够位列仙班的,万中无一。更遑论那些身上带有魔气业障的妖魔,必然是要遭受万钧雷霆之劫涤净肉身。失了内丹加持的妖魔绝无可能抵抗得了天雷之劫,唯有一种方法,那便是夺回内丹!不论傅丹生原本忌惮着什么,如今定然会放手一搏!
虚青边回房收拾法器,边同冲明和文霁风讲明利害。得知傅丹生身上有隐藏的魔气,冲文二人俱是骇然。几人半点不敢耽搁,拿了东西便往酒楼赶。
冲明对锦源城算是较为熟悉,指路支使虚青御剑而去。虚青的飞剑速度极快,不过瞬息的功夫便到了芙蓉酒楼的后院之中。芙蓉酒楼不光可摆筵席,后院亦有住宿待客之所,被陶家一并包了下来,安置宾客歇息。三人来时,陶冶协同陶然接待宾客。
看到三人从天而降陶然心中一凛,看了身边的父亲一眼,他答应了文霁风保守秘密,便连同他父亲都不曾说reads;重生之农妇惹桃花。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好的孙道长从飞剑上下来,陶然心中暗自思忖,这是已经摆脱了仇家,还是别的什么。
冲明自然没有错过陶然面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只是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一甩断红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同陶冶稽首行礼。
“无上天尊,玄冲观冲明特来为陶师兄贺寿。”
陶冶虽然不记得冲明,不过掌门这代弟子的确是冲字辈,虚青和文霁风二人又跟在他身后,想来他并不是作假。
陶冶笑着还礼:“承蒙冲阳真人挂念,道长还亲自前来,真是受宠若惊。冲明真人里边请,饮杯茶小憩片刻。”他只是玄冲观的记名弟子,冲明赏脸称他一句师兄,他却不能失礼腆着脸应下。
不过冲明现今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小憩,他仍是装模作样地继续说道:“听师侄说,这几日他二人得了陶兄的一位挚友所助,不知那位傅道友可到了?”
陶冶笑道:“傅兄已经到了。若是道长想见他,陶某自当引荐。”陶冶的话叫他面前的三人心中都觉着一丝不妙。
“道长现在便去?”说着陶冶想给冲明引路,却被扣住了手腕。冲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道:“这个时辰正是小憩的时候,扰了道友清净可不好。迟些见也是一样的。”
冲明的举动有些突然,陶冶还讶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冲明便继续道:“师兄嘱咐了贫道一些话带给陶兄,何不借一步说话。”
陶然有些担忧:“父亲,道长”孙道长今日的举动看起来十分反常,陶然瞧了他身后一眼。今日不知怎么的,虚青往常挂在脸上地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同文霁风如出一辙的冰冷凝重。
陶冶犹豫了片刻,只是他素来都对冲阳子十分敬重:“如此,道长随我来吧。”冲明暗暗松了口气,将陶冶骗了去,带得远远的再对付傅丹生,事情会简单许多。
陶冶打算将冲明引到一间偏僻的厢房去,陶然正准备跟上,虚青却突然凑过来说了一句话,声音细如蚊讷:“待我们离开后,散了这群宾客,然后你自己逃的远远的,我们来寻你之前不要回陶府!”陶然心中震动,虚青没有再多作解释,和文霁风二人匆匆跟上去。
只是几人还没迈出去几步,身后便传来阴仄的询问之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