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血丹依靠精血制成,一旦傅丹生发现了数目不对,恐怕事态会变得更加糟糕。只是他还没到书房,便遇到傅丹生同陶冶二人一前一后地自走廊的另一端过来。
“师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陶冶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今日看到文霁风过来,却难得脸色有些不妙。中正守礼的人往往更为死板,不知变通。这两颗药,是他避着傅丹生,偷偷派人送过去给他们的。如今虚青不知道去了哪里,文霁风莫不是来同他们道谢的?陶冶不安地揣测。
文霁风见到二人,神色如常地给二人见了礼。而后他绝口不提自己原本的打算,转而问道:“师叔这是要和傅前辈去做什么?”
见他没有开口道谢,陶冶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傅兄收到传信,说是府中出了些事情,急需处理,我送送他。”
文霁风道:“可是明日便是师叔寿宴,傅前辈一去”
陶冶知道他担心什么:“傅府就在城外,不过半个时辰的路,定然是赶得上寿宴的reads;爱默经年开未开。”文霁风了然,不再多问。跟着陶冶送傅丹生出门。傅丹生临上马车前,回身嘱咐了陶冶两句话:“留给你的丹药须得每日服用,寿宴以后,我自会将别的药给你。”
陶冶笑着拱拱手:“晓得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罢,早去早回。”
傅丹生面上还有些凝重之色,又说道:“若是有什么生人来,不可轻信他的话。待我回来再说。”陶冶也应下来,傅丹生这才上了马车。等车夫驾着马车走远,文霁风才有机会同陶冶单独说话。只是他还没说话,陶冶便先开了口。
“文师侄,常言道‘长者赐,不敢辞’。师叔好歹是你们的长辈,送你们一些见面礼都是应该的。”陶冶道。
文霁风默了一阵才道:“只是这药太过珍贵,师侄有些承受不起。”
陶冶哈哈笑道:“不过是我平日里服的药罢了,要说珍贵也没有那么珍贵,我不过是匀了你两颗罢了。”陶冶眼中闪过有些孩子气的狡黠,他没有告诉文霁风,傅丹生为了拦着他将自己的那些东西送出去,直接给它们都打上了封印,连丹药都数着日子留给他。陶冶心想,不过是少服两颗药而已,应该不会被傅丹生知道,何况等傅丹生回来,两天的时间也已经过去了。
文霁风闻言,原本的打算只好作罢,陪着陶冶回了府中,一边绞尽脑汁地同陶冶旁敲侧击些傅丹生有关的消息,一边等着虚青回来。
据陶冶所说,傅丹生并不是锦源城人士。而是二十年前搬到了锦源城外的孤鸿山上,至于原籍何处,他不曾问过,也不曾听谁提起。陶冶母亲的坟便修在孤鸿山上,有一年他清明扫墓,在山上遇见大雨,逼不得已敲了傅府的大门,这才有幸同傅丹生结识。而后便是二十年的相交相知。陶家做的瓷器生意,而傅府的生意以草药为主,二者交集不多,自然也没有同行的争锋相对。如今傅家的好多铺子,若不是有陶家扶持,不会有今日的昌盛。其余便是些零零碎碎的琐事,何时何处,傅丹生曾如何对陶家伸以援手。哪日哪月,陶冶旧疾复发,傅丹生妙手回春。文霁风有些迷茫,到底陶冶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傅丹生倾心尽力守他二十年,到如今才显出蛛丝马迹。
虚青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几人用了晚饭之后,虚青同文霁风回了房。
“衙门的那些尸首我瞧过了,每一具均是精血具损。”虚青的话有些凝重。
“收集了上百人的精血,他究竟是想做些什么?”文霁风道。
虚青的目光落在挂在床头的拂尘上,精血于妖魔是大补之物,不管是拿去做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事不宜迟,师弟,你现在写一封信给师父。今晚咱们去傅府看看,究竟傅丹生是回去做什么。”这样的意见,文霁风多半不会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