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陶冶说起过的那位道人,“师弟可发现了什么?”陶然对这位孙道长显然十分尊重,眼见得对能使出同一术法的文霁风都态度不自觉地好上了几分。
文霁风摇头,李屠户的经脉完好,并没有什么损伤。
陶然道:“是不是师弟错漏了什么,孙道长当初就是用完了这个办法,发现了尸身脑后的伤口。”
文霁风道:“并没有验出任何不妥。”
“师弟你”陶然张了张口,不过还是将话咽了下去。文霁风等了一会,陶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便没再计较。
你可是学艺不精,所以验不出毛病?虚青摇头晃脑地无声念着,他可不似文霁风,万事不上心,陶然未说出口的话他想要猜出来,轻而易举。
不过文霁风一旦上了心的事,就不会有半点马虎,眼看着文霁风的手就要摸上那李屠户的脑门,虚青忙叫住他。
看了眼门外正赶着驴车过来,几个官差打扮的人,虚青道:“师弟,门外这个,也许更新鲜点儿。”文霁风起身,和陶然两人往门口走来,门外几个官差已经停下了驴车,准备将车上的棺材卸下来。
“难道是又有人”陶然皱眉,大步走过去。大约那几个官差和陶然颇为熟悉,几人攀谈起来。虚青远远地听了几句,大意是今日客栈中,又发现了一个暂住的客商暴毙了。客栈掌柜通报了官府,便由官府派人送了过来,等仵作画卯之后,直接来这义庄中验尸。客栈怕影响了生意,大清早地便用棺材殓了尸首从后院送了出来。
陶然又和官差低声说了几句,回身叫文霁风过去,他身边的官差已经着手打开身边的棺材了。虚青摸了摸鼻尖,他同文霁风站在一处,陶然却好似视而不见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在心中看低了他。
虚青转过头,屋内那具尸身,白布还未盖上,从他这里只能看到掀开的半块白布,只是奇怪的是,那处传来了细小的沙沙声,好似是木匠削挖的声响。
难不成是真的诈尸了?虚青寻摸着,自己随口禅学的并不如虚彤那小子,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文霁风依样用岐黄诀给这具客商的尸首验了,结果与之前相同,并没有什么奇怪reads;天纵狐仙。陶然听得他的回答,眼中的猜疑又重了几分。文霁风伸手想要看看客商脑后的伤口,却听到义庄之中传来虚青的惨叫声。
“师兄!”文霁风神色一凛,即刻便往义庄内去,身形如风。
陶然几人慢了几拍才跟过去,入门只见盛着李屠户的门板不知怎么滑到了门口,文霁风手持长剑,剑身缠绕着一丝丝白色的剑气,虚青躲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看热闹似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文霁风持剑的手向上一翻,长剑脱手而出,剑身旋转,幻化出两个白色的幻影,三剑自三个方向,往地上扎去。排成行的棺木挡住了陶然几人的视线,剑影消散后,只听得那处传来惊惶的羊叫声。
陶然眼前一花,只看到一团黑影从那处窜过来,速度极快,一瞬便到了眼前,而后这团黑影被什么东西撞开,微微偏了偏钉在了他们身边的门板上。陶然惊出一身冷汗,目光看向钉在门板上的那只怪物,只见尺余长的怪物犹自挣扎着,嘴里发出咩咩的叫声。
“啧,可惜叫它跑了。”虚青叹息了一声,文霁风一声不响地将地上的长剑拔‖出来。面前的空处有一个洞穴,不过成人手掌大小,方才他的剑已经刺中了那只怪物的后腿,可惜还是让它仓皇逃脱了。
虚青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师弟不必那么难过,虽然逃了一只,这里不是还有一只么。”说着,虚青将他背上的另一把剑抽出,饶有兴致地朝钉在门上的那只怪物走去。
见他过来,陶然往边上退了几步,他身后的几个官差也是有些瑟缩地退后了几步。虚青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