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那些勾当我们这几年一个不搭!做什么将廖家堡拉进来!”
“蔡曼的提议,也是你生父的遗愿。”
一句话将我打入地窖,又像是晴空里的一声霹雳,震慑着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许久,筠筠担心地拉扯着我的衣角:
“廖小姐……你没事吧?”
“呵……你认识我父亲?”我步步走近,手指在身侧握得死死的,生怕一个松开就会无法抑制满心满肺的哀怨。
我的父亲是么……一个没见过人,竟然还能掌握我踪迹的男人……
可能是我的杀意太强烈,门口的阿白蹿了进来挡在我面前,凶狠地龇着牙逼迫我后退。
薄刃在掌心紧紧贴着,我倏然失去力气,光着脚站在距离他几步开外低问:
“所以……从头到尾,你的利用是建立在我父亲的默许下的么?我亲生父亲允许你,利用我将这些首领吸引到这里来,所谓的世纪豪赌也不过就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已!是么?”
萧纶微眯起眼来,日光已经西下,仍然有几丝残阳透过古老的窗棂映射进来,投在沉默的地板上,像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在慢慢被讲述。
“是。”他沉声给了我这样一个字。
“丫头!不是你想的这样……”西落想说点什么,眸光顿在我胸口的挂坠上,突然欲言又止地停了话说,只是异常复杂地看定我半晌,叹着气拉过还在着急的筠筠往门外走去,隐约还能听见他对hanna的吩咐声:
“计划可以继续。”
我有一瞬的茫然,这段时间下来,我到底是太傻还是太天真,原本什么都无所谓的个性终于成了我被耍得团团转的最终源结,萧纶说得没错,我从来只相信我自己,所以我从来不相信有谁可以将我彻底打败。
我能在所有打击面前,于最后一刻顽强活下来,哪怕生命之中,没人给过我安全感,连雷鸿哲也在那样若即若离的态度之后,彻底让我缩回了自己的茧子中去。
可是,我是不是曾经……将自己的脆弱完全暴露给过眼前这个人?
还是说……是他实在太厉害,所以从来可以一针见血地直戳我的痛处,看着我每一分吃力的挣扎……
全身发冷,我僵直在原地,怒视他:
“你什么时候可以玩够?”现在一身的怒火外加突生的难过,让我已经做不到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垂眸和阿白无声对视了半秒,恶狠狠地威胁:
“滚边上去!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一世!”
萧纶蓦然失笑,牵动了伤口,笑容都变得有些奇异了些。
“傻瓜……”他再次耐心地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依旧很是闲适地提议,“过来坐。”
我跟看孽畜似地看着他,赌气地大步走过去坐下,抬眼瞅紧他:
“想说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他按在床上,萧纶温文尔雅地垂眸看来,一抬手轻抚着我胸前的挂坠。
“这个东西叫阁片坠。”他指尖灵巧地一拨弄,竹叶状的坠心从中间被分开两层,小小的空心内竟然放着指甲般大小的薄薄芯片,那是一个类似手机卡似的东西,但比那更薄更小些。我顺手接过拿到眼前,还没细看,萧纶已经躺倒在一边,手臂伸来枕在我的头顶,眼神空远地看向不知名的一点。
“你手里拿着的,就是外面那些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嗯?”我偏过头看他,突然想到他刚才还提起了蔡曼,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在心里一晃而过,我脱口而出:“这个里面是不是也有不少是给蔡曼给你的?”
“所以我才必须考检察官,就因为从头到尾,二十多年前,我的生父就是在利用蔡曼,二十多年后,也让你来利用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