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是什么人?”
不愧是总署领事的儿子,即使被人这样挟持着,除了一开始的一点慌乱外,慢慢也沉静了下来。
“是不是那个人派你来的?呵呵,早该料到只要他一回来,总署就没有我们家说话的份了!想不到竟然这么急着除掉我们!这两年看来他是越来越铁血了!”
对于彭薄口中的“他”,我并不清楚具体指的是谁,反正我今晚只需要拿到那份资料,并且安全离开就行,想着手上更是用力几分,他的脖子上很快出现了一道血痕。
“让所有人都出去!”冷下眉眼又看了眼呆滞着瘫倒在地的覃乐容,“他留下。”
那些纨绔子弟大概是被这逆转的形式,都惊呆了,脚下听话地停了踢踹的动作,眼神惴惴地看过来。
彭薄厉喝一声:
“操、他们蛋!还愣着做什么!滚出去!”
外面的音乐声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响彻进来,轰隆作响,火辣热腾,让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一些,随着一声啪地关门声,一切又恢复了箭在弦上的蓄势待发。
“要是想杀就动作快点!等到我的人来了,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手脚健全地离开了……靠!”他咬着牙瞪着我,狠狠地呸出一口唾沫:“你他妈居然敢打老子!啊……”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酒瓶子,瓶底已经有些破碎,上面沾了点血迹,彭薄的头上也多了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既然扬拿收留了覃乐容,看来一定是知道不少事情,作为他的儿子,彭薄啊……”我将薄刃往他肌肤上又挪近几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哼,果然是冲着那东西来的!两年了,当初被追杀赶出去,这次回来竟然还是想要那东西!那人还真是没吃好教训呢!”彭薄冷声说着我并不是很能理解的话来,眼里有明显的厌恶和不甘。
我纳闷地想了想,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谈话中,我们似乎讲的不是同一件东西……
正打算继续逼问时,地上的覃乐容猛地爬起来拼命朝着门口跑去!他虽然一瘸一拐,但是速度竟然出奇得快,我暗骂了一声,手腕翻转着,表带上是从千柏岭回来后,西落善心大发地给我装上的银针设置。
还未按上表带上的按钮,刚跑到门边的覃乐容突然身体一僵,嘭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抽搐了一阵,再也没有动弹了!
我怔愣着抬眼看去,萧纶一身黑色大衣,慵懒斜倚在门边,白皙修长的右手拿着一支灭音手枪。
“猪,我接你回家。”他轻勾着唇角,邪魅的五官被门外五光十色的光线映照着,眼角微微吊起,不复初遇时那种无害的天使模样,更像是暗夜中不再遮掩惊人眉眼的地狱使者。
门外有几个劲装男子直直站着,他仿佛是个王者被拥立其中,即使仍然是懒洋洋的姿态,眉宇间的锋芒却毫不掩饰。
“嗯。”我低声应着,手刀速成,狠狠劈下,彭薄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萧纶笑了笑,径直朝我走来,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顶,手指细细地将我凌乱的发丝捋顺。
“猪啊……你违约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嗜血的冷意却是一瞬将我包围,他的手掌慢慢移到我的颈后,又缓缓下移,拥住我的腰,掌心每经过一寸肌肤,便激起一阵燥热。
我叹着气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爪子:
“被下药了,别动手动脚,小心我饥不择食。”
他幽暗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怒意,犹如沉寂的浩瀚海洋里孕育而生的涛浪,好像下一刻就可以将整个世间都席卷而下。
我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身体却被他一把箍住!
“你们都下去。”他牵着嘴角吩咐。
簌簌地一阵轻响,门被仔细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