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不善的小女人,独孤茂的姿态也终于软下来,他握着她的手,说:“我就是孩子的爸爸,钰彤,难道……难道你不想我给孩子一个交代吗?”
他说得太诚恳,诚恳得叶钰彤都不禁动容。她回过脸来看着他,轻声地说:“独孤,为了你的继承权,现在,现在还不能说……”
“可是,”独孤茂打断了她的话,他将额头轻轻抵着她的,低着眼眸,一直看进她的眼睛里去,“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孩子……对不起你。”
他的神色太悲伤,从眼神到语气,都透着一股他不自知的沉痛与悔恨。叶钰彤听着,心里大恸——原来,原来孩子没有了,他和她一样……不,他比她还痛。
看着他眼里的水光,叶钰彤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独孤,你还有一辈子,我们还有一辈子……来偿还。”
独孤茂闻言,眼里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叶钰彤的这一句不是承诺却胜似承诺的话,就犹如一剂最有疗效的膏药,贴在他心头最痛的伤口上。他知道他会好,只是刚贴上的那一刹那,他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叶钰彤紧紧地抱着独孤茂,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处,泪水就犹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滑入了她的衣领,也滑进了她的心里。
世间万物皆陷入了宇宙洪荒,时光仿佛拉成了一条线,串起了过往的种种。叶钰彤伏在独孤茂的肩头,眯着眼看着窗外的天,阳光好像变成了透明的雾,照得回忆都朦胧。
他和她,是怎么走到这儿的?她想不清,也记不得,可是……她又是那么庆幸,她和他走到了这里。
尽管这一路荆棘满布,尽管未来还前途未卜。
独孤茂也早已止住了眼泪,而那些冰凉的液体仿佛已经渗进了她的皮肤,融进了她的血管,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叶钰彤轻轻地捧着独孤茂的脸,看着他脸上已然风干的泪痕,不知为何,“噗嗤”一声就笑了。
独孤茂被她笑得窘起来,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蛋,虽没用力,却还是口气不善地威胁道:“不许笑!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自从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意后,独孤茂的威胁对她几乎不起作用了。他的恶声恶气和恶形恶状,叶钰彤都照单全收。
因为她知道,他不过都是口是心非罢了。
叶钰彤想着,嘴角便有了弧度。她一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独孤茂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就连眼角眉尖都放松下来。他轻轻地擒住她的下巴,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手微微用力,她便顺从地张开了嘴,他的舌头探进来,很快地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叶钰彤不自觉地挺起半个身子,向他贴过去,他顺势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坐起来的臀,一个轻托,就将她抱到他的大班椅上。
她坐在他的怀里,气息也渐渐乱了。她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更带向自己,而双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知何时已滑到了他的腰部,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中抽出来,解开他的皮带,然后再沿着他分明的人鱼线探进去。
当叶钰彤微凉的指尖触上他的炙热时,独孤茂低低地笑了。他松开她的唇,沿着她的下巴,颈部,再到锁骨,顶礼膜拜一般地吻到了她的胸前。
晚礼服的拉链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独孤茂轻轻一扯,便将这件露肩小礼服从叶钰彤的身上褪下来。
她从他的身上坐起来,双腿分开地坐在他的大腿两侧,一边轻咬着他的脖颈,一边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水乳交融的那一刹那,独孤茂只觉得心上空荡多年的那一个角落终于被填满。他看着她轻蹙的眉,柔顺的眼,还有因为难耐而咬住的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