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苓说完,拓禹的脸色就好像是一副山水画,有水墨丹青,也有浓墨重彩。完全是阴晴不定的模样,更是恨的咬牙切齿的。
倒是闫启辰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得样子,憋得几乎要岔气了。
拓禹摩拳擦掌的狠狠道:“别让再看到那三个家伙。回去我就和舅舅说,把他们逐出师门。”
“扑哧”梓苓也忍不住笑,拉着拓禹的手道:“你可知道,那天回来之后,师父也是这么说的呢。不过当三位师兄知道我是女孩子之后,那脸色真是比你现在还要好看呢。”
“他们的脸色怎么能和我比。”拓禹虽然气,但最后还是听懂了梓苓的意思。那三位师兄虽然不靠谱,但前提也是因为把梓苓当成了男孩子。本来满肚子的愤恨,现在有种无处着手的感觉。
“好啦,逗着你玩儿呢。你现在能顺利的出来,还不是靠我三师兄和四师兄给你暗中撑着?要是他们都与你反目成仇,看你还这么有心情闹腾。”梓苓瞪拓禹一眼,不过说的却句句都是实话。
闫启辰在旁拍了拍拓禹的肩膀,算是给他一些安慰。
一路上走走聊聊,梓苓还时不时的逗弄一下拓禹,倒是让这气氛好了不少。
不过走到第三天的时候,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拓禹的肩头。
拓禹将信鸽脚环里的信签取出,眉头就皱了起来。
“拓禹?”梓苓也知道那信鸽多半是师兄从京城发来的消息。只是猜不到是哪位师兄,又和拓禹说了些什么。
拓禹面色微沉,对梓苓道:“看来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梓苓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但片刻之后恍然道:“你是说胡人的圣主,那个扎克?”
拓禹点头,看来这个变数确实是出在扎克的身上。
梓苓觉得,京城有三师兄坐镇,而四师兄带领精兵在外围防守,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才对。
而唯一他们反复遇到的最大变数,就是出在扎克身上。这个人神秘难测,让人捉摸不透。不该遇到的时候总能遇到,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这次梓苓绕开扎克,和闫启辰直接打到百兽门来,也是因为扎克曾经带闫启辰去给戚家铺子的人送信。
当时梓苓就觉得闫启辰遇到扎克的情况不对劲儿,想不到现在真的出了状况。
梓苓从拓禹的手中接过那张信签。字条本就不大,上面的字都很小,密密麻麻的写了两句话:胡人公主与四皇子联姻,有意借大婚之机逼宫夺位。
这字条看不出是谁的笔记,但梓苓知道,只有戚家的联系网才能如此周密,探听到这样的消息。
“拓禹,我们要加紧赶回去吗?”梓苓看拓禹皱眉,就知道他其实并不担心储君之位,而是在担心他的父皇。
拓禹眼神看向梓苓,深邃的瞳眸中带着几分的不确定。微微摇头道:“关心则乱,我想加紧行程,但这也不排除是我们引蛇出洞的第一步。我们不能改变计划,却又可能会令父皇身处险境。身为人子c又为君臣,我”
后面的话拓禹说不下去了,他心中的矛盾可想而知。想要尽孝,又要顾全大局。若是稍有差池,输掉的可就是整个江山,乃至于万万人的性命与安宁了。
梓苓也知道拓禹正处于万分艰难的时候,低头沉思了片刻,抬首对拓禹道:“我赶回去吧。我的身手和武功你是知道的,我可以潜入皇宫,悄悄的隐藏于皇上身边。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有事,我也能护着你父皇周全。”
“可是梓苓,这担子怎能让你一个人挑。”拓禹也是心疼梓苓,又不放心他的父皇。
而且拓禹知道,若是真的与四皇子开战,胜负暂且不说,何时能够顺利回京都未可知。若是梓苓孤身一人潜入皇宫,那就等于是没有任何的后援,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