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禹说完,梓苓狠狠的瞪他一眼,道:“若真是那样,你还得多准备点银子。保不准还没上战场,就有人走路崴了脚呢。”
梓苓说的也是玩笑话,说完了见拓禹也是笑眯眯的,才正色道:“我也不和你逗乐子了。拓禹你该明白,这次的危机比往次不同。就算是师父早已经有了部署,但现在毕竟不是师父亲自领兵了。”
“我都明白的,但若是我不走到这一步,只怕父皇的处境更为堪忧。”拓禹可不只是为了争夺储君之位。
实际上,以皇上对拓禹的喜爱,若是拓禹有意做太子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
如今拓禹最为担心的还是皇上是否会被三皇子和四皇子威胁。而且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并非善类,现在对自己的父皇下手,将来也未必会善待百姓,所以拓禹才不愿意让天下落入这样的人手中。
梓苓是见过皇上的,深知那也是一位心疼儿子的好父亲,对皇上的印象其实不坏。
又听闻拓禹说担心皇上的处境,便知道这件事拓禹是放不开的,必定是要拿到信物,才能确保皇上的安全。
“拓禹,这件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我现在走了,你要保重。”梓苓说完,朝拓禹摆了摆手,掀起帘子就要出门。
拓禹道:“梓苓,是你要保重才对。我只能是偷偷在这里见你一面,就要匆匆回宫里去了。我需得时时守在父皇的身边才能够安心。倒是梓苓你让我放心不下,你若是有所收获就直接回到这客栈里来。这里的伙计是我最为信任的人,他可以代你给我传信的。”
梓苓点头,出了门口。
再来到院子里,梓苓看到她刚刚和拓禹说话的窗子还是黑的。但梓苓知道,拓禹虽然不能送自己,但他的心就好像是那屋里的烛火一样。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如果你愿意掀起那片心的帘子,就能够看到他心里的温暖和光明。
梓苓仍然是按照原路回到了客栈。这一路上太过平静,梓苓也懒得去猜是真的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是监视和跟踪的人太过高明,让梓苓都发现不了。
梓苓跳回到后院,她包下的那间杂物间的门还是虚掩着的。
梓苓没有冒然进入,而是在门口仔细的听了听动静,确定屋内没人之后才进去的。
随手关了房门,梓苓又提起鼻子嗅了嗅。梓苓在山上的时候常年吃素,山上的空气又清灵,所以梓苓的鼻子比常人的要好过许多。所以这样细致的嗅嗅,如果有人进来的话,她是可以嗅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虽然不至于像狗那样嗅出什么人的味道来,但是多出不是属于她自己身上的气味,还是可以觉察的。
不过屋里也很干净,只有之前她自己在屋里留下的淡淡的香气。梓苓这才回到床上,和衣躺了下来。
因为是三更天才出去的,又和拓禹说了半天的话,此时已经接近黎明时分。
梓苓记得之前伙计和她说过,厨子和伙计都起来的早,会在这后院忙活。但是没有说会到她这屋来,索性就安心的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的倒是踏实,也是因为有了拓禹的消息,梓苓的心里放下了那份惦念,所以直睡到外面有人走动了才起身。
这个时候其实还是很早的,如果不是包下杂物间,而只是包一间普通的房间,倒是也不用起来这么早。
但现在后院确实有厨子来回的忙乎着准备客人的早饭,厨房里锅c碗c瓢c盆“叮当”一响,梓苓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梓苓起来活动一下,就见昨天帮她整理这屋子的伙计挑着水桶走过来。
那伙计面相善,又爱笑,见梓苓老远的就打招呼:“姑娘醒的好早,是被吵着了吧?我告诉这边干活的伙计走路轻声点,只是人多了还是不能安静,确实没办法,姑娘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