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字条毁掉,而时间尚早。梓苓索性就盘膝坐在床上打坐c调息。一个周天之后,已经临近三更,梓苓才和衣躺下,裹上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有人进来查看的时候,发现梓苓没有在床上睡过。
准备好了,梓苓拉开门走了出去。侧耳细听四周无人,回手掩好房门,一个纵身就上了墙头。
这间杂物间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没有窗户,梓苓也无法关着门跳窗走。不过,反正都是屋里没人,若是锁着门而人不见了反而更难以解释,还不如就这样正大光明的出来。真的被发现了,梓苓还可以胡诌说是去茅厕。
从墙头一路飞奔,也无巷子c街角的阻挡,倒是跑的飞快。
只不过现在的京城聚集了太多的江湖人士,梓苓也不敢太过招摇,脚步尽量放轻,也尽量避开有客栈c酒楼的大地方,反而只挑小户人家的房顶踩。一般这样的地方,住的都是普通人,自然难以听到头顶房上有人。
当然,是否还有些大隐隐于市的侠士,梓苓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既然是隐士,那也未必就愿意来趟这趟浑水。
之前吃饭的饭馆也在比较清净的小街上,而且周围都是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民居,所以梓苓到了这里很快就辨认出饭馆的位置。一个纵身,梓苓就跳入饭馆的后墙。
这饭馆前面的门面不大,大堂也没有几张桌子,可是这后院倒是不小。靠左边有块小空地,上面搭着架子晾晒了不少的干制食材。右边还有个鱼池,里面养的不是锦鲤c金鱼,而是平时用来烧菜的鲤鱼c草鱼。中间的小石板路也很干净,都是用青条石铺成的,平整c光滑。
梓苓左右都看过一遍,倒是不知道该往那边走了。这两边的厢房都没有灯火的光亮,梓苓虽然知道那是拓禹给自己留的字条,可是又怕自己莽撞了,给拓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正在踌躇间,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梓苓眉头轻轻蹙起,耳朵也细微的动了动。
青石板的小路比泥土地的路走在上面脚步声要大,梓苓听到那是脚步声之后,眉头反而松开了。
也不动,也不回头,只等着那个悄悄靠近的人来到了自己的背影。
“梓苓。”清雅c干净的嗓音,在夜晚柔柔的一声唤,就好像是悠扬美妙的天籁之音。
“嗯。”梓苓应了一声,却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再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从白天看到了宾王府破败c倒塌的一间间房屋开始,梓苓就无时无刻不担心着拓禹。
如今总算是再见到他平安无事,梓苓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相思”。
“梓苓,你瘦了,在山上不好吗?是不是太想我?”拓禹一张口就没个正经话,走过来轻轻的拥住梓苓,把她上下的细细打量着。
梓苓本来想要狠狠的瞪他一眼,再怪他不带着自己一起下山。可是现在偎在拓禹的怀里,顿时满心的怨念都变成了委屈和担心。忍不住眼圈也红了起来。
拓禹见过梓苓掉眼泪,只是没想到她会一见自己就满脸的担心,偎在自己怀里如此委屈的模样。
顿时心也柔了c意也浓了,捧起梓苓的小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轻声的道:“可别掉眼泪,我会心疼。我知道梓苓你担心我,我又何尝不是都担心你来着?我真怕你师兄拦不住你,让你来冒险。”
“你王府是怎么回事?吓得我心肝都悬着。”梓苓虽然委屈,却还是忍住没有掉眼泪。
毕竟,那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模样可不是梓苓的作风。见着了拓禹,见他面色还算是好,也知道他没有受伤就安心了。所以当下还是要赶紧问问正事的。
拓禹道:“进屋里说话,外面天越发的凉了。”
梓苓跟着拓禹往屋里走,拓禹推开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