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梓苓,我知道吓着了。这不是上来了嘛。”拓禹单手环住梓苓,轻柔的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哄着。
梓苓气得很想在拓禹的胸口捶几拳消消气,可是鼻息间嗅到的全是浓厚的血腥气,不禁让梓苓再次担心起来。
梓苓跪坐好了重新打量拓禹,就见他脸上青灰c唇无血色;虽然脸上还是带笑,那往日灿美的笑容也极为勉强。
更令人害怕的是,拓禹那双深邃又明亮的瞳眸也是暗色而失神的。犹如是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月光,找不到往日的清亮了。
“拓禹,你感觉哪里疼?我给你包扎,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梓苓慌忙的去撕衣襟儿,又想起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还有些伤药,也都翻找出来。
却在此时,拓禹猛地将梓苓一推,揽到了身后,他自己则是勉强摇晃着站起身来,冷峻的直视着前方。
“拓禹?”梓苓被推了个趔趄,就算被拓禹拉到身后,也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看不见拓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寒c萧瑟之气。
“梓苓,快走。”拓禹将手往身后挥了挥,示意梓苓快些离开。
梓苓从地上站起身来,却已经看到了让拓禹为止警觉的是什么。
只见前方不远出,一只巨大的动物爬伏在地上。而它的周围扔着三具尸体,血汩汩而流,空气中的血腥味儿更加浓厚。
原来刚才梓苓嗅到的血气并非全都是拓禹的,还有那边飘来的。
而真正能够称之为震撼的,还并不仅仅是血和死尸而已。更是因为那三具尸体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被啃食的残破不堪。
而那巨大的动物,足有两个成年人的身长,更是头大如斗。四肢前端的爪子如钢构一般,还在不停的撕扯着其中的一具尸体。
月光移走到尸体的头部,梓苓才看到那死去的人竟然长了满脸的络腮胡子。也就是说,片刻的功夫,三个人都已经命丧当场,而且还被那巨大的动物啃咬c撕烂了。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
梓苓悄悄的拉了拉拓禹的衣袖,低声道:“拓禹,这,这就是大鲵?可是怎么看起来好象是鳄鱼呢?”
确实,不仅那庞大的身形和尖利的爪子好像鳄鱼一样,就连那口中的尖牙看起来都是白森森的如利刃一般。
若不是那动物长着一个扁圆的头,时不时的还“哇哇”的啼叫一声,梓苓真的以为那是一只没有了鳞甲,只剩下一身光皮的鳄鱼呢。
“不是鳄鱼,就是大鲵。也只有这样巨大的体系,才能够让豹子阿金感到害怕吧。”拓禹苦笑一下,又推了推梓苓,示意她快点离开。
梓苓却道:“不,我怎能将你留下?趁着它还没发现我们,我们一起走啊。”
“不行,梓苓,我已经走不了了。”拓禹说着,身形摇晃了一下,却勉强撑着没有摔倒。而是再次推着梓苓道:“我现在浑身筋脉断了大半,血脉也几乎全部爆裂,稍微移动就会血流加速。而我却不能让你和我一起留下。梓苓,你懂吗?”
看着拓禹那越发失神的眼眸,又看看前方还在啃咬着尸体的大鲵,梓苓微微一笑,扶着拓禹坐下来道:“你以为我会像那三个脓包一样?我的本事拓禹你该是见识过的,现在又不是被困,害怕没有施展的机会吗?”
说完,梓苓就左右看看,开始摆弄着周围的石块。
以梓苓的奇门之术,要摆一个自保的阵法来挡住前面的大鲵绝对不难。
就算那只大鲵如何的凶残,又有一身的蛮力,梓苓都能够保证拓禹和自己安然守在阵中,平安无事。
“傻瓜,不是一只啊。我们刚才听到的叫声并非一只大鲵所发出的,应该是雌雄一对。”拓禹却又是苦笑,叫梓苓道:“还不走就来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