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苓和拓禹都没有打断闫启辰回忆的意思,虽然那肯定是一段痛苦不堪c如同炼狱般的记忆,但总逃避肯定不是办法。他能活过来是幸运,但也需要真实的去面对,才能够让今后不至于夜夜梦魇。
停顿了一会儿,闫启辰才叹了口气,收回了飘忽的视线,眼神转为澄明。缓缓道:“金蟒珠对我的作用,想必二位已经知道原因了。”
见到梓苓和拓禹微微点头,闫启辰继续道:“秦五娘当年用美色迷住了我父亲,使我父亲做出了抛弃弃子的事情。当母亲含泪离开的时候,已经身怀有孕。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侥幸成为闫氏最后的嫡亲血脉。”
闫启辰说到这里,梓苓“啧啧”了一声。瞥着小嘴低声道:“既然你父亲如此无情无意,你又何苦回来给他报仇?与你母亲好好的生活c孝顺她不好吗?如今你弄成这样,你母亲该多伤心呢?”
“不错,我曾经想过的不要原谅父亲。可是一想到祖父c祖母以及闫氏其他的子孙都是被秦五娘迫害致死,我就难以承受了。我毕竟还流着闫氏一脉的血啊。”
闫启辰的话让拓禹微微点头。身份c氏族是永不能抹去的印记,而就算是一个男人做错了,可这个家族其他的人并没有错。
这就好比一代皇族没落之后,不管取而代之的是什么人,都不会对上一代皇室赶尽杀绝,反而应该善待的原因。
成王败寇是自古道理。但没有人的生命是因为身份c血缘就应该被抹杀的。
闫启辰的做法其实是为了闫氏一族报仇。而他能够抛开父亲对他们母子的抛弃与背叛,自愿背负起这样重的担子,倒是值得敬佩的。
梓苓见拓禹频频点头,鼓着腮帮子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拓禹吃疼,却也是微笑着悄悄握住了梓苓的手,让她别再调皮。然后问闫启辰道:“那你报仇不成,反而被秦五娘所伤?”
“哼。”闫启辰冷哼一声,却也不知道是因为仇恨还是在苦笑。继而道:“我连秦五娘的衣角都没有斩掉,还谈什么报仇?我太没用了。其实我这次潜入百兽门并非一心报仇,只是听说百兽门因为某件事倾巢而出,至宝黄金蟒也不在门中,便想要趁此机会偷偷进百兽门,夺取门中秘籍好好学习,以待日后功成,再报大仇。没想到秦五娘突然回归,杀我个措手不及。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她却不杀我,只是要将我炼制成毒人。”
说到这里,闫启辰的眼神再次飘忽,牙齿却紧紧的咬住,可见这般的回忆又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听到炼制“毒人”,梓苓也不由得抽了一口气。那必定是一种难以想象的酷刑吧,闫启辰又怎么逃出来的?
想到这里,梓苓不由得问道:“你能逃到这里,是不是证明百兽门的人就在这附近?”
以他们所见的闫启辰的伤,估计是跑不出多远的。可如果百兽门的人真的就在附近,那这里真是太不安全了。
不是梓苓胆小怕事,她其实是怕连累无辜。毕竟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好人,好心的收留他们,万万不能被他们所连累了。
见梓苓这样问,闫启辰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摇头道:“就是因为我身上有闫氏一族的血脉,所以炼制毒人的方法在我的身上没有多大的用处。秦五娘又想到了许多折磨我的办法,最后给我种下了一种奇毒。可这种毒和我身上的血产生了特别的反应,就连秦五娘自己都不能控制,所以我留在百兽门,无疑是对他们的一大威胁,这才将我放了。我忍着伤势一路远逃,却在这附近支撑不住而昏迷了。”
“嘶,秦五娘真是歹毒。”梓苓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经过。
但又想想秦五娘故意放了闫启辰,再次咬牙道:“她控制不了的毒,却把你放了出来,让你自生自灭?可如果你这种毒传染怎么办?你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