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什么伤?那两个盗贼打的?”梓苓立刻翻身起来,一把将拓禹拉到床边坐下,将他才解了一半的衣服直接脱了下来。心里也在想着:刚才出手还是轻了,应该将那两个盗贼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就是前胸c后背都疼。好像要死了似的。”拓禹说着,又使劲儿的咳嗽两下。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梓苓的床上。
“这里?”梓苓没理会拓禹倒在了哪里,借着月光已经看到他胸前一个青紫发黑的巴掌印了。
只是,那巴掌印很小,不像是男人的手掌印,反而像是她的?
梓苓将自己的手按了上去,呵呵,不大不小c严丝合缝c正正好好的。
“梓苓,心疼我吧,这就是你打的。你要负责。咳咳,我要死了。”拓禹说完,双手都抱住了梓苓的胳膊,扭着c赖着,好像一只撒娇的猫。
“我我打的又怎么啦?还不是你,你,你”梓苓说了半天,嘴角抽了抽,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我不怪你,我就是被打怕了,一个人住着害怕。”拓禹说完,猫一样的缩上床去,缩到了一角还卷起了被子,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紧紧的瞧着梓苓,幽幽的道:“我就在这儿给你守夜好不?要是那两个盗贼来报复,我给你提个醒。”
梓苓撇了撇嘴,一把将拓禹卷在身上的被子扯过来,折叠成一个细长条往小床的中央一放,指了指里面,道:“算了,那两个盗贼不会来。睡吧。”
拓禹顿时一喜,一翻身就躺了过去。和梓苓中间只隔着一床被子。
静静的躺下来,梓苓不说话,呼吸渐渐平稳c舒缓,心情也放松下来。
拓禹也是规矩的躺着,眼睛盯着棚顶问道:“好像有个故事,说是一个和尚在山上独自修行,有天夜里就来了一位迷路的姑娘。那和尚好心留姑娘住了一晚,好像也是睡在一张床上,和尚在外面帮那姑娘挡住门口的风。一晚上平安无事,第二天早上姑娘说她其实是佛祖派来考验那和尚的,和尚通过了考验可以成佛了。你要学那个和尚?”
梓苓“嗯”了一声,再没说话。
拓禹又道:“可我不是那个姑娘,也不是佛祖派来考验你的。你和我再怎么平安无事的,你也不能成佛。”
“嗯。”梓苓还是随口一答。
“梓苓,那你就还俗吧。跟着我啊?”
“”
静静无声,拓禹等了很久之后都没有得到回音。本来他还打算着说出这番话之后会被梓苓扔下床,或是直接就扔到江里去呢。却没有想到一转头,身侧的梓苓已经熟睡了。
“躺在我身边还能睡的这么熟?”拓禹的俊脸夸了下来,失去魅力就等于是丢失了男人的自尊,他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啊。
他本来对自己一张俊脸很有自信的;虽然现在银子c银票都没了,可是他还有京城的大宅子和一库的银子呢。怎么她就不能多听一会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呢?
她,她就对自己没有点别的心思?上赶着不是买卖是吧?
月光从窗缝里透进来,拓禹看着梓苓那静静的睡颜,还有那光溜溜的小脑瓜,心里毛毛躁躁的,说不出的一种难受。
手指头悄悄的动着,将两个人中间折叠整齐的长条被子一点点的抠散,他就小虫子一般慢慢的挤了过来。
挨着梓苓越近,就能够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不是女子用的胭脂c香粉,也不是庙里烧的黄香味儿,就是一股子如芝如兰的香气,引得他总想要靠近点c再近点。
梓苓这一觉睡的很香,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先是一个激灵,然后就想起昨天晚上竟然留拓禹睡在身边?而且她还无知无觉的就那样睡着了!
只是一翻身,床上被褥凌乱一片,拓禹却不在床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