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点半钟,天边刚现出一抹鱼肚白,欧阳霍便吹响了起床哨,哨声短促而尖利,显出吹哨人的中气十足。
恐龙赖床惯了,从未早起过,在床上翻了一个滚,朦朦胧胧中以为还在家里,又睡了过去。
欧阳霍手执一根藤鞭,冲进我们的大通铺,照着光溜溜的恐龙就是一顿猛抽。可怜尚在梦中的恐龙,活生生惊吓醒来,触电一样跳下床,胡乱穿上衣裤跑到了坝子里。
除了小马留守在家,做早饭和采办中午的伙食,其余六人都列队在坝子里。
欧阳霍平时的笑容再也看不见了,像一个煞神,脸上一副凶相,要吃人的样子。他挥舞着藤鞭,威严的说道:“十公里越野长跑,以后逐日递增,除了皇甫丢和陆少辉有旧伤在身,只跑五公里,其他人的十公里,一寸也不能少”
10000米,以路程的概念计算,或许不算远,可对我们几个很少跑步锻炼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跑出去不到2000米,恐龙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大佐跑吐了,“哇哇”的狂泄一气,像喝醉了酒。
雷人捂着肚子,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摆出追逐的造型。
只有幺猪和陆少辉,两个谁也不服气谁,暗地里展开了比赛,豹子一样跟在欧阳霍身边奔跑着。陆少辉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他似乎也毫不在乎。
皇甫丢咬牙坚持着跑了大约5000米,肋骨一阵发痛,伤口有一种撕裂的感觉,只得停了下来。
欧阳霍回头见恐龙趴在地上,大佐扶住一棵大树,雷人走着太空步,气得哼哼直交唤,一挥藤鞭,跑回去给三人就是一阵狂抽,打得三个人像受惊的兔子,夹着尾巴窜了开去。
跑完十公里,除了欧阳霍和陆少辉还站着,幺猪大佐雷人恐龙都躺在了地上,皇甫丢则在原地等着他们返回。
欧阳霍点评道:“彭平和少辉表现不错,少辉是有伤的,坚持跑完十公里,而且没落下。彭平虽然慢一点,但劲是卯足了的,雷磊冯朝英王元青,回去后做50个俯卧撑才准吃早饭。”
说完,欧阳东霍率先向回走去,几个趴在地上的只得站起来,跟在教官的身后往回走。
残酷的折磨接踵而至,吃完早饭,开始站马步,到了半晌午,自然是除了陆少辉,其余五人全都趴在了地上。
停停歇歇断断续续,一站就是一天。吃完晚饭,六个人都浑身散了架,恐龙和雷人的手臂小腿被藤鞭抽得几片青紫,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小马端来几盆滚烫的热水,在欧阳霍的监督下,他们撑着爬起来烫了脚,然后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皇甫丢六人睡的大通铺,只有欧阳霍和小马每人一个单间,这也是欧阳霍安排的,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小马整天一脸坏笑,幸灾乐祸的观看他们被欧阳霍折磨,并在一旁叉着腰,好像他是教官助理似的,不时还摇头晃脑的唧唧歪歪几句,弄得幺猪几次想痛扁他一顿。
没有揍他的原因,是因为他把每天的伙食安排得确实不错,变着花样的伺候着我们的胃,一到晚上训练结束,他一准儿一人一盆滚烫的洗脚水端到你的面前,舒服得他们直叫唤,那叫声像正在发情的野猫似的。所以,幺猪就一直下不了手扁他。
几天下来,超负荷的强化训练已经使他们精疲力尽,苦不堪言。
晚上,雷人趴在铺上写日记,这厮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停止他那破玩意儿,让人匪夷所思。
恐龙哼哼的着,庞大的身躯卧在床上,真像一头受了伤的恐龙。
大佐不说话,咬着嘴唇,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十多天滴酒未沾,想必是在与酒瘾作战?
只有皇甫丢和幺猪陆少辉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