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过午饭后,夜玄晨便打算带夜倾殃去荣相府拜访,这城没什么值得游玩的,不如早了解了事情早日离开。
午后,绪介赶着马车来到了荣相府。千潋探出头看了看,不免有些意外,她原以为荣和当了那么久的权臣,一定是身家万贯,锦绣佳苑,没想到却只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住着这么普通的房子。
光是这点,也不怪舜国百姓记他那么久。所谓一代忠臣,一代权臣,就该是这样吧。
绪介先下车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个三十多的稳重男子,穿着朴素,却仪态不凡。
“四殿下。”男子看着夜玄晨冷淡道:“家父说过不再接见朝廷中人,四殿下回去吧。”
夜玄晨颇为无奈道:“荣幸兄,你不用急着赶人,今天来拜访荣相的不是我,是别人。”
荣幸这才注意到其余几个人,尤其是夜倾殃,夜倾殃淡漠的目光也看向了荣幸,荣幸立即觉察到了夜倾殃不一般,不由问:“这位是?”
“在下夜倾殃。”夜倾殃拱手。
“哦,原来是五殿下!”荣幸自是听过夜倾殃的名字,尤其是父亲每次做噩梦时都会念叨这个名字。荣幸摆摆手,冷着脸,“你回去吧,父亲是不会见你的。”
夜玄晨早猜到结果是这样,只轻轻叹了口气。却不曾想,夜倾殃开口问了,“还未传达,您怎知荣相不愿意见我?”
荣幸忙掩了口误,“何止是你,任何人来拜访,父亲都不愿意见。”
“这又是为何,荣相就算想过清净日子,也不用如此避世,几年来都不愿见人。”夜倾殃反问。
千潋有些意外的看着夜倾殃,他平时从来不对一件事这么深究,今天是有什么打算吗。
荣幸不想和他们这些人多说什么,“父亲早已跟朝廷脱离了关系,只想过平静日子,请四殿下五殿下回去吧。”
夜倾殃看着荣幸,那眼神让荣幸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心里的想法都别人看穿了,无处可藏一样。他转过头,看向了别处,避开了那目光。
以前也有来拜访的人,但是因为那些人对父亲都很尊敬,说了不见他们也只是叹息着摇头离开。而这夜倾殃,言语中对父亲貌似不太尊重,心思也重。他不由又抬头看了看夜倾殃,一个男子却还蒙面,父亲做噩梦时会叫他的名字,却不知这么一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让父亲害怕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叨扰了。”夜倾殃突然话峰一转,转身离开。千潋忙跟了上去。
夜玄晨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随后也匆匆说了句“告辞”也离开了。
几人上了马车扬尘而去,荣幸看着马车走得没影了才转身进门。而正是这一转身,他才没有看到,那远去的马车里飞蹿出了一个红影,几个点跃落到了自家屋顶上。
车内,夜玄晨收回视线,问夜倾殃,“你让千潋去荣家干什么?”
“荣幸的言语中像是在掩饰什么,荣相可能出事了。”夜倾殃推测道。
夜玄晨心里也有这种感觉,“荣相近几年来一直没有出过门,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近况,也不接见任何客人,我也觉得荣相可能出什么事来。只是究竟是什么事会让荣幸一直瞒着外界。”
“很快千潋会给我们带回答案来。”
荣幸关上门后就朝自家的后院走去,那里有一间看上去比其他屋子要华丽很多的房间,看来这屋子应该就是荣和在住了。
走到门口时,荣幸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来到一颗柱子面前,对着柱子说道:“孩儿有事通报父亲。”
伏在屋顶的千潋看见这一幕,不觉一愣,随后明了。这世上总有些心灵手巧的人,不仅能建出好看的房子,还可以做出很多巧夺天工的机关,她原本还在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