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红颜祸水,美人误国,朝中的大臣就是看到了这点才会一起逼死落孜颜。真正害死落孜颜的是夜肃自以为是的恩宠。
但只有韩芷芸看的最明白,夜肃最爱的,还是手中的权势和脚下的地位。
往事如烟,越飘越淡,夜倾殃早已放下一切,他想起千潋还在等他,而他与夜肃之间可谈的实在太少,他行礼告退,“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舜君可以放手了。我还要为出宫准备,先告退了。”
也不待夜肃说话,夜倾殃就转身离开了,夜肃想再叫住他,却又不知道叫住之后可以做什么,只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夜倾殃离开。
回到清月殿时,千潋还在收拾东西,她也没有带很多东西,只随身的匕首和一些衣服外便都是倾殃的东西了,倒是让夜倾殃有些哭笑不得,“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背着不累?”
“不多,你的琴还有煮茶的杯具,还有衣服和药跟书,这些都是你常用的东西。”千潋将东西收拾整齐,反正四殿下说了,一路有马车负载,她不用担心。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上次三殿下送你的生辰礼物,你当时根本不在意,我就把它收起来了,这匕首用料特殊,异常锋利,这次出门你带在身上防身用吧。”
如果千潋不说,他只怕都不记得有这样东西,他接过匕首抽掉刀鞘看了看,刀身上雕刻了很多精细的花纹,造工非凡,刀柄处还有一个极小的“墨”字,他这才想起夜玄陌说过这把匕首是靖国最有名的铸剑师墨冥打造的。他本来不想用夜玄陌送的东西的,但既然千潋都让他带着防身了,他也就不想去计较这些。“那好吧。”
“这匕首上还有个字,你看看是什么意思?”千潋指着另一侧问。
夜倾殃翻过匕首,这边的刀柄上刻了一个“相”。“相,为什么刻这样一个字?”
“你也不知道吗?”千潋还以为他那么厉害会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只有一个字,太难猜中是什么意思了。”
“那就别猜了,东西都收好了,四殿下应该也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千潋拿过东西准备背在肩上,旁边的矮小白净侍从忙走上来恭敬道:“千潋姑娘,让属下来拿吧。”这个人是夜玄晨派来的帮他们拿行李的。
千潋也不推脱,将东西递给这个看起来比她还要矮一点的侍从,不过她还是将夜倾殃的古琴抱在了怀里,侍从不解的看着她,神情看上去还有点受伤,他可能以为是千潋怕他弄坏了东西所以才自己拿着。千潋可看出他神情有些不对,忙说:“你拿这么多东西一定很辛苦,你这么小的孩子再抱着这么一把琴肯定不好走路。”
这随从低着头,呆呆的说了句,“我已经二十了,不是小孩子。”
二十,千潋有些意外,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这个侍从跟正常的人不一样,他长不大也长不高,看上去就跟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样,比她和倾殃还要小些。千潋也不会去揭别人的伤疤,她只轻声问,“你叫什么?”
“绪介。”
夜倾殃突然问:“是思绪的绪?”
小侍从猛地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夜倾殃淡淡道:“书上看到的。”
绪介很明显想知道自己的姓的来历,刚想再问,可夜倾殃却对千潋道:“走吧。”前面两人已经走开了,绪介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个随从,不该越矩问那些,只好将心头的好奇压下,跟了上去。
院子里的桃花已经快落完了,地上看上去粉色一片,今天大概就是这个季度最后一场花雨了吧。
“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这里的桃花又开满了。”千潋抱着琴看着那纷纷扬扬的花瓣,浅浅笑着。
“嗯,会的。”夜倾殃也淡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