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掌柜被疫病折腾了好几天,小白假模假式的号了脉后给了他一个药丸,这掌柜吃下去后猛然间浑身舒畅,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小白才好。先是让伙计免了他们住宿的费用,又死说活说的拉着小白去吃了顿饭。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了,小白带回了三两银子和一些甜甜的酥饼,本想要给蒋昀送过去,但见她屋里的灯熄了,也就没有打扰。 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却见玉娘正坐在他屋里。他一进去,玉娘便站了起来,盈盈一拜,“公子回来了。” 小白皱了皱眉头,把那包小酥饼放在桌上。玉娘轻轻抽了抽鼻子,羞怯怯地笑了笑,“我能吃一块吗?” “那是我给蒋昀带的。”小白丝毫不给面子的回绝了她,过去把那包酥饼拿的远了一些,“你在我屋里是有什么事?” 玉娘暗暗腹诽小白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脸上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悻悻地放弃了那包酥饼,对小白道:“沈廉买的马车让何四抢走了,明天我要去车马铺再买一辆回来。” 她腰肢绵软的往小白身前走了几步,“白公子,你们要不要马车,我也买一辆回来给你们。只是,沈廉若是问起来,就说是你们买的就好。” “你有钱?”小白问她。 “没有呀。”玉娘理直气壮地说,“我要钱做什么,使个术障眼法就行了,反正等咱们赶着马车走了,他们也没地方找去。” 小白觉得也是个办法,不然的话他们还要在这里呆上几天,不光要攒够马车钱,还得再攒出盘缠来。而何四就在这县城,万一遇见他也是麻烦。 玉娘见他微微颌首,当他是同意了,便道:“那好!那你们于我的这恩情呢就算是报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弄马车。” “你等等。”小白转念间又拦住了她,“不行。若是这样做便等于是把车马铺的买卖家给骗了,蒋昀一定不会答应。” 玉娘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不要告诉她便是了,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可我不想骗她,万一她知道了,恐怕会要生我的气。”小白在床边坐下来,又想了想,说:“你最好也别用这个法子了。” “为什么?!” “你这样骗人,也是不好。总归车马铺是无辜的。” “哟!”玉娘一听,不禁侧目道:“不用这个法子用哪个法子?我一个狐妖也没别的本事,去媚惑个富户扎点银两嘛也不是不行,就恐怕会耽误时间,而且沈廉也在这里,不太方便。” “你就不会别的了?” “不会了啊!”玉娘看着小白,回答的十分坦然。与小白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后,她又道:“我们可没那么多是非对错的,无非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车马铺子无辜不无辜我可想不了那么多。要不,公子给个主意。” 小白回想了一下,之前蒋昀说过:何四意图轻薄在先,这是他的错;咱们偷车在后,这是咱们的错,不管是追责何四还是咱们,终归是与沈秀才不相干。 现在沈廉救出来了,而他们也付出了五十两银子的代价,唯独那何四,既找回了车又赚到了钱,可他明明是有错之人。或者说,他明明才是犯错最严重的那一个,事情要是这样就过去了,岂不是轻纵? 思及此,小白心中便有了个主意,叫了玉娘近前大致地与她说了,玉娘听了不禁笑问道:“嗬!这偷盗之事公子就不觉得是错的了?” 小白不以为意地点点头,“与作恶之人何必讲仁义。”说完又道:“你只取你们需要的银两就是,我们的钱你不用管。” “不用客气,反正对我而言也是一遭。”玉娘抿嘴笑着,“公子莫不是信不过我?” “那倒不是。”小白不咸不淡地说着,伸手把桌上那包酥饼拽了过来,解开了草绳,“我们的这份恩我要你先欠着。将来蒋昀到了锦城后,如果她有困难可能还用得到。” 小白取了一块酥饼递给玉娘,“给你一块,拿去吃吧。” 玉娘接过酥饼,放在嘴里,快速又优雅的吃掉了,吃完后用帕子按了按唇角,笑得意味深长的,思忖片刻后,小心地问小白道:“公子,恕我无知一问,您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