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无论如何你现在不必进宫了,既然进宫是不好的事,那不必进宫就是好事。我不问了,你高兴一些。” 蒋昀听了忍俊不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解释起来太复杂太麻烦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解释的清楚”她屈指叩了叩下颌,“往后我多给你买些书看。” “医书吗?” “不止医书。”蒋昀托着腮帮子瞧他,有些羡慕地说:“以你的看书速度和记忆力,看多少书都行。这世上有许多许多的书,涵盖了这世间许多许多的事,还有许多许多的道理。你不要浪费了你的神技才好。” “嗯,你让我看我就看,这也简单。”小白云淡风轻地说,说得蒋昀和喜月都嫉妒的不行。喜月唉声叹气,说自己跟着蒋昀也学了字,费了牛劲也才把斗大的字认得一箩筐而已。 蒋昀笑她:“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虽独不得万卷书,但现在好歹路没少走,怎么也走出个童生来了吧。” “那还是小白好。”喜月道:“一边走路一边看书,等将来到了锦城岂不是成了状元了。” “倒也不错啊!”蒋昀眼睛一亮,“将来小白去考个功名做个官”她说到这又是一滞,拿起筷子来在手里比了比,改换了语气道:“还是算了吧,如今的朝廷,做官也是没有意思。” “姑娘说的是啊!”冷不丁旁边有人接了个话茬,顺声音看过去,见一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在隔壁桌坐着,粗布衣衫,白净瘦弱的模样,一双剑眉长在脸上显得十分突兀,此刻那眉毛皱着,还有点凶。 蒋昀礼貌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那书生又继续道:“姑娘说的对,做的什么官啊!如今皇帝就是个篡权的外戚,勾结北狄的叛徒,就是个傀儡!” 书生也不知是因为心怀天下而太过义愤,还是觉得自己所言磊落光明,总之声音着实的不小。蒋昀慌张张的往两边看了看,见有人往这边看过来了,赶忙划清界线道:“我一寻常女子哪里懂得这些。” “你不懂他总该懂啊!”书生一指小白,“在下看这位公子文质彬彬,也该是腹有诗书之人,难道就不为如今的世道痛心吗!我中原泱泱千年,如今竟由着蛮夷予取予求,落到这般任人宰割的田地!” 蒋昀见他越说越出格了,生怕被他莫名其妙的招来麻烦,便往远处挪了挪凳子,冷声道:“公子说的太多了,我等愚钝也听不懂,我们与公子素昧平生,还是各自相安好好的吃顿饭吧。” 书生悻悻地笑了笑,无奈摇头,似是自言自语地道:“素昧平生啊!是啊!你们这些南人离得远,居隅自安,心里哪有天下。待有一日北狄的刀砍到你们脖子上,你们便是后悔也晚了。” 蒋昀眼睛没有看他,耳朵却听着,心中实在是火大。她一个堪堪混得温饱c混个生存的姑娘家,哪里有心思去胸怀天下?自己不过是到这地方吃顿饭,莫名其妙的被人数落一顿,这算什么事儿啊! 要不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真是想跟这个闲的没事的书生吵一架。 蒋昀正暗暗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那书生却站起来走到了小白的身边,对他一拱手。出于礼节,小白也要站起来还个礼,还不等他动,蒋昀却伸手拉着小白的胳膊把他按了下来,冷言道:“无礼之人不必以礼待之。” 那书生却也没理蒋昀,只对小白说:“公子,男儿不应拘于儿女情长之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天下苍生并不只是个虚词,若公子不是空读了一腹诗书,便往北方去吧。今日此地幸会,在下有唐突失礼之处还请公子多多担待了。”说完那书生便背着包袱走了。 待他拐出了视线,小白才问蒋昀:“去北方做什么?” “我不知道。” “我们不是也要去北方吗?” 蒋昀心气儿正不顺,便头也不抬地说:“我去北方是要嫁人,难道他去北方也是嫁人不成?” “那我去北方做什么呢?”小白问道。蒋昀心里咯噔一下,略微沉默了一下后对他笑道:“你陪我去北方啊!到了那边有我在你也有个照应,同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