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与杨恒聊着那丸药的时候,其实蒋昀和喜月也在聊着同样的话题,也同样没能聊出个所以然来。她和喜月才刚吃完了饭,茶水还没喝完一盅时小白和杨恒便回来了。 蒋昀见杨恒的面色不像走的时候那么爽快,还以为小白说了什么把他给惹了。虽然他们对杨恒是有救命之恩,但在蒋昀看来这恩情里有水分,他们就是给杨恒擦了擦伤口而已,他能活着全赖命大。 如今是他们有求于杨恒,路引那么重要的东西是捏在人家手里的,可得罪不起。她急急忙忙地把小白喊进了屋里,问杨恒都与他说了什么。小白便把杨恒要买药方的事告诉了蒋昀。 蒋昀听了忍不住头大,“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知道方子。那药不是我配的” “那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是我知道方子,是我配的喽?!”蒋昀有些恼火,睁大眼睛看着小白,小白不动声色地回看着她。两人呆立片刻,蒋昀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烦躁地敲了敲脑门,“哦对,是我配的。” “那你要把方子卖给杨公子吗?”小白问她。 蒋昀不禁苦笑连连,“卖?我倒是真想把方子买给他,可我怎么卖?告诉杨公子那药丸就是青蒿加糯米吗?这又不是过清明节吃青团。” 小白默默地理解了一下,问道:“也就是说,那药其实是治不了病的?” “当然。”蒋昀叹了口气,“小白,咱们给人家治病都是骗人的,不是什么好事,这是权宜之计无可奈何。你要知道,我不会治病更不会配药啊!” “可是孙公子不是好了吗?” 蒋昀歪头瞧着小白,脸上有些困惑,道:“这个事我还正想要问你呢,为什么孙公子忽然之间就好了?你除了给他吃那颗药丸子之外,还做过什么吗?” “不曾。我做的都是你教我的东西,在孙府时你都看到了。” “是啊是啊。在那之前呢?在富阳县c晴峦县的时候呢?那几个你给了药的人也都好了吗?”蒋昀之前坚信一个青蒿药丸子不可能治的了病,所以从来也没有问过小白之前给人吃了药之后情形如何,现在的情形无从解释,只能问得详细些,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话音刚落便听见有叩门声,随即杨恒的声音传来,问蒋昀此时可有时间,想与她聊几句。蒋昀一听便是烦躁不已,脚尖交替地点着地面,问喜月应该怎么办才好。 喜月怎么会有主意,讷讷地摇着头。蒋昀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情,低声嘀咕道:“兵来将挡,大不了就说自己是个骗子,反正咱们也没骗他什么,他不会拿咱们如何的,路引没了再想别的办法。” 小白听蒋昀说了这些,便伸手把她给拽了回来,蒋昀问他做什么,他道:“你说的我听明白了,我去与他说吧。” “你说?” “嗯。”小白点了点头,“你也说了,以后就指着我去与别人打交道了,而且,惯常来说也应该是男人主事。我是男人,所以我去吧。” “你是男”蒋昀有点惊呆了,不等她再说什么,小白已经开了门出去了。屋里留下蒋昀与喜月面面相觑,不知道小白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是男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是从哪学来的? 杨恒在院里站着,听见门响回过头去,却见出来的是小白,有点讶异。小白走到他面前,言简意赅地说:“她累了。” “意思是说白姑娘已经歇息了?”杨恒稍稍一顿,便笑着拱手道:“哦,是我太心急了,实在是失礼。那白公子也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找白姑娘就是。” “杨公子请稍等。” 杨恒闻言驻足等着小白说话,可小白只说了稍等之后便径自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了。杨恒一看这意思,想来是他与自己有话说,便也跟过去坐了下来。坐下之后暗想,自己似乎已经有点适应小白的路数了。 小白在心里默默地把方才蒋昀所说的那些话都捋了一遍,而后四平八稳地开口说道:“杨公子,如果我们不能把药的配方给你,你是否也就不会给我们路引了?” 杨恒一噎。这话问得太过直白,一下子他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蒋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