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冷冷地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这三人果真是一早就认识的。既然认识又要在我面前装作不识,必是有所图!他们救了你不等于不会骗我。” 他一指小白,“刚才也有人说了,这家伙根本不是道士!他们知道我儿受了伤,想装神弄鬼的趁火打劫?门儿都没有!”孙老爷大手一挥,“杨恒,这是你的恩人不是我的!要救,你也等他们去了牢里再打点吧!给我打!” “且慢且慢!”杨恒赶紧上前再次拦住,虽然心里有些着急,可依旧是笑着说道:“其实在晴峦县还有一桩事,孙伯父不妨先听听再做定夺。”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孙老爷不耐烦地道。 杨恒也不管这孙老爷听不听,直接便抢过话来开口说道:“前几日这晴峦县鲁家的二公子病了,鲁家找了不少郎中来看,都说救不得了。赶巧那日白家兄妹路过,鲁家管事便将人请了进去,只一个药丸服下这人便能起身了。” “哼,你小子就拿话诓我吧!”孙老爷冷笑道。 杨恒笑道:“这怎么能呢?鲁家与您也有生意往来,往后一问便知,我编这些有什么意思。只是白兄弟原本说转天再去,却不知为何没有露面了。”他把跟在身后的精瘦子叫了过来,“这鲁家跑货的刘福,跟我一起来清点押货的,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孙老爷子与鲁家素有往来,倒是也见过这刘福。刘福上前忙不迭的点头,“孙老爷,这都是我们管事鲁三哥与小的亲口讲的,是他从头到尾瞧着的。这不,小的这次出来他还叮嘱小的,让小的找找道长。若是寻见了就请家里去坐坐,我们老爷想请他再给家里看看呢。” 这孙老爷听到这,不由得心中含糊了起来。杨恒家和刘福的鲁家那都是多少年的生意往来了,要说,也是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诓他,没有好处。 孙老爷那边含糊着,蒋昀心里更含糊。 她在一边没有插话,但听得是心惊肉跳。尤其是刘福刚出现的时候,她本以为这事儿算是彻底坐实了的,谁成想来了个黑白大逆转。他们骗了鲁家的钱,怎么鲁家反倒对他们感恩戴德一般? 蒋昀瞧了眼杨恒,见杨恒转头对她笑了笑,心中似乎有所悟。保不齐这刘福的话是杨恒教他说的,再怎么样,他们于杨恒是有救命之恩的,这个总是没错。他曾说要报答,如今这样,倒也说的通了。 正想着,孙老爷开口问蒋昀他们,“那你们到底是不是道士?”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蒋昀总不能拆杨恒的台,更不能拆自己的台,急智之下想出一套模棱两可的说辞来,道:“若是是道士,实则我兄长并无师承,也无挂名修行的道观;若说不是道士,却对这邪煞之气的确有所感知。” 蒋昀说完见那孙老爷没有质问的意思,稍稍塌实,向前半步解释道:“所以,我等并无恶意。只是若不做这一出,不做这打扮,怕是您连话都不会听一早便动手了。之前,心无恶意,话有真有假,但有一句却是实话。”她浅浅一叹,“善心难为,善事难做。还请孙老爷莫怪我们兄妹失礼。” 孙老爷被说动了。蒋昀和小白的模样的确不恶,尤其是小白。虽然他从头至尾没说什么,但是面色平和神情淡定,一身不食人间烟火之气,不似凡人的仙逸。 “那便是误会了?”孙老爷挥挥手让家丁都回去,捻了捻须,换上一副笑模样走到小白跟前,“即如此,那就劳烦道长?” 蒋昀拦了一下,抛出方才想好的退路,道:“今日我兄长受了惊吓,恐怕得调整几日才行了。” “我看白兄倒是还好啊。”杨恒也凑了过来,对小白颌首笑了笑,“白兄你怎么样?若是真受了惊吓不妨到我同昌元去歇息,我那店铺后面有几间房,不大,但还算舒适。” 小白的思维还比较直线,他并不理解蒋昀刚刚说他受了惊吓的用意,此刻听杨恒问他,便如实说道:“我没事。” 孙老爷捶了下手掌,忙拉住了小白,“哎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夫这还自责吓到了道长。即如此,就请道长进去看看吧!等您救了我儿驱了那邪祟,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