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压在身下时她拼死挣扎,望着我的那双黑眸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雪般冻人,却又隐隐含着一丝哀求。“陛下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想起她和少昊之间发生的一切,我心中又是一阵气血翻腾:“放过你?你放过孤了吗?”她想我让她好过,想和少昊双宿双栖,远走高飞,她凭什么!要不好过,那大家都不要好过!
我蛮横地撕开她的衣裳,唇齿在她身上不断地留下印记。她越是挣扎,我便越是想要得到她,到最后她渐渐失去了力气,只在我耳边哽咽着说了一句:“夷桓,我恨你,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我僵了一下,而后猛|地一下进|入|了|她的身体,冷然地贴着她的耳根道:“南素,不管你有多恨我,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这个事实。”我拂过她脸上的泪痕,手握着她的下巴,逼她凝视着我的眼,道,“只要你杀得了我,随时可以取走我的性命。”
那一夜后,我们的关系再无法修复。她此后再见到我,表情一直很淡,淡到看到就好像没看到一样。我曾无数次想告诉她我们幼时的往事,可是她会觉得那重要吗?再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抵不过她与少昊生死相依的感情吧?说了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只能换来她的冷嘲热讽。
我不知道怎么讨得她的欢心,倒是身边一个跟过我母妃的宫人给我出主意,说以前我母妃心情不好,先王送她珠宝首饰什么的,她也就重新笑逐颜开了,让我不妨效仿效仿先王。
我以前便在心中立下重誓,要是有一天娶她为妻,一定要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呈到她的面前,于是我不顾朝臣的反对封她为后,并派人四处搜罗奇珍异宝,但是她从来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慢慢的,我开始相信,我已经永远失去她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了,但是我依然不愿意放她走,那是我的心魔。我宁愿我们像现在这样互相憎恨,互相折磨,也不愿意看她和少昊双宿双飞。
我后来渐渐地不再去她的素宁殿,对政事也再也提不起兴致,便整日整日地窝在寝殿中饮酒作乐,醉生梦死,我知道现在朝堂上下对我如此昏庸的行径极为不满,但我却觉得这样也很好,想着要是哪个胆儿肥的手足决定取孤而代之,我说不定就彻底解脱了。
但是我最终都没等来把我干掉的那个人,我对我的那些手足们着实是有些失望的,我想大概是我曾经和王兄争王位的气势把他们给彻底吓怕了,都不敢再轻易出手。
我就在这种颓废的日子中一日一日地过,直到一日南素突然出现在我的寝宫中。
她将那些跳舞的歌姬们尽数斥退,而后走到我的身边坐下,就着我的酒盏一口饮尽后,半侧着脸,望着我微微一笑道:“陛下为何近日不来看臣妾了?当真厌倦臣妾了么?”
我望着她的笑靥,顿时有些恍惚,这样的笑容我多少年没有见过了?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缓缓伸出手,摸向她脸颊的梨涡道:“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陛下。”她垂首伏在我的肩上,柔柔的嗓声有些求饶的意味,“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后一定乖乖听陛下的话,陛下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么?”
我顿时酒醒了一半,上下打量了她半晌后,问:“为什么?”
她又笑了笑,依旧是以前我最熟悉的模样,天真又可爱。
她垂首含了一口酒哺入我的口中,然后一个翻|身|跨|坐|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通了,陛下横竖不会放我走,我又何必执着呢?”她的葇荑探|入我衣襟内,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道,“陛下,愿意原谅我吗?我以后什么都听陛下的。”
我倏地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问:“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她呵呵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