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看来通灵玉果然在这阵法之中。
她微微笑道:“正是。”
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如你所看到的,进入此阵就要赢了这盘残局,不过并非是和老朽对弈。”
青汐微诧地挑了挑眉:“那是与何人对弈?”
苍老的声音道:“布阵之人和齐梁国的开国皇帝签订了血盟,所以这个阵法和每一任继位者息息相关。如果你能从当今齐梁国皇帝手中解了这盘残局,这个阵法自然会打开第一关。不过历代的齐梁国皇帝都知道,这盘残局是用来守护通灵玉的阵法,要是被你破了,兹事体大。依老朽看,他不一定会和你对弈。”
青汐眉头蹙了蹙,意思是解开残局,只算打开第一关而已?那阵中莫非还有什么在守护通灵玉?
苍老的声音微叹了口气:“小姑娘,这个阵法既然有两百年不曾开启,你就该知道这里面必定凶险万分,奉劝你一句,不要尝试进去。”
阵法渐渐消失在眼前,青汐收起碧灵,从瓦砾之上站了起来,凉风将她墨黑的长发吹起。她定定地望着主殿的方向,淡淡地想,看来没那么快离开这里了。
青汐踱步来到后花园,刚想找一个清静之处坐坐,好好整理下思路,就听到华遥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还没睡?”
青汐这才注意到华遥正坐在石亭中抚琴,她走到他身边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笑了笑:“子瞻你不是也还没睡么?你刚才弹的什么曲子?”
华遥一边抚琴,一边道:“《子衿》,齐梁国的一支民间小曲,你喜欢?”
“嗯,讲的是什么?”青汐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听说很多好听的民间乐曲背后都是有故事的,你刚才弹得这支曲子旋律就像是……”
华遥看了她一眼,微笑着接口道:“一支有些哀伤的情歌?”
青汐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形容十分贴切。
“我似乎从未问过你,你是怎么看滕煜和长安这一段故事的?”华遥缓缓抬眼看她,“据说这支曲子就是根据他们的故事而作的。”
“难怪听起来如此哀伤。”青汐托着下巴望向漆黑的夜空,“你问我怎么看待他们的故事,其实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来看,滕煜生来就是帝王,有一统山河的宏愿没有错,发兵攻打泽虚国也没有错。长安只是喜欢滕煜罢了,喜欢到甚至不惜把命给他,我们都不是长安,无法评价她的爱情,”青汐顿了顿,眼中掠过一闪而逝的悲悯之色,“只是觉得,这样喜欢一个人太累了。假如可以重新选择,还不如一切都归零。”
青汐想,长安喜欢滕煜大约就如同她喜欢泽阙,一厢情愿地飞蛾扑火,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青汐转眸,看到华遥正静静地望着她,她刚要开口,华遥倏地将手伸向她的头顶,低沉和悦的声音传来:“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青汐看到华遥从她头顶摘下一片花瓣,不过……放什么心啊?
华遥垂首拨弄了一下琴弦,问:“还想听么?”
“嗯,你从头弹一遍吧。”一转眼,青汐已经忘了适才想问什么。
青汐一夜无眠,心中有太多疑问没解开,比如两百年前齐梁国的开国皇帝为什么要以阵法锁住通灵玉?这块通灵玉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怎样才能让滕煜陪她下这一盘残局?她想她若是能善加利用长安这个身份,也不是没有办法让滕煜陪她下这一盘残局,但是滕煜终究是长安的心上人,如果她利用了滕煜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长安的在天之灵大约不会安息吧?
大概是晚上没睡好,青汐难免有些困顿,在别馆的后花园溜达一圈后,便跳上一株参天大树上躺着,刚闭眼不久,就听到两个女子的声音飘进耳朵里,细一听下,原来是怀楚国这次派来的使者然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