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覃年微屏息,蹙紧浓眉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站在原地没有动,黑眸静寂紧凝着宁文清。
宁文清几不可闻的叹息,“靳小姐后背有大片烧伤,疼得厉害,昏睡中一直叫着您的名字。”
容墨琛心脏被一股尖锐的疼意贯穿,攥紧双拳,快步走了过去偿。
慕覃年看着容墨琛紧绷的背脊,墨眉拧得更紧。
容墨琛跨进急诊室,首先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背脊,往前的步伐猛然一顿,深冷的黑眸聚起怒红的芒光。
“容墨琛”战抖惊慌的声音低低传来。
容墨琛整个人震颤,三两步越了过去,伸出手想握住她垂在手术台上的手,可看到她手臂灼伤的肌肤时,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宁文清走上前,继续从护士手里接过处理烧伤的药剂和用镊子夹住的棉球,看了眼容墨琛说,“已经给靳小姐打了足量的麻醉,大概是靳小姐神经太过紧绷亦或是对麻醉药免疫,所以麻醉对靳小姐不管用。”
微微停下动作,宁文清看着靳橘沫后背上血红的皮肤,“幸好靳小姐只是轻微烧伤,及时处理伤势上药包扎即可。要是再严重一些,恐怕就要重新植皮,那种痛苦,比现在她所承受的,要严重数十倍。”
容墨琛一直听着,猩红的黑眸盯着靳橘沫被汗液打湿的苍白侧脸。
宁文清没有再说话,继续处理伤势。
“容墨琛,容墨琛”
“我在。”容墨琛蹲下身体,看着靳橘沫痛苦的脸,哑声道。
“唔”靳橘沫蹙紧双眉,双眼紧紧闭着,眼泪却不停的从她两边眼角滚落。
身体像是仍被大火烧烤着,每一寸皮肤都让她痛得撕心裂肺。
“我好疼,容墨琛我好疼”靳橘沫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很轻,却是哭着的。
容墨琛说不出话,紧紧握着靳橘沫的手放在唇间细细密密的亲着,黑长浓密的睫毛却在不知不觉湿润。
因为靳橘沫一直叫疼,宁文清实在不敢动作太大,因为他知道烧伤的人所承受的痛苦。
所以等处理完靳橘沫身上所有的烧伤,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靳橘沫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细疏弱小的呜咽声从她喉咙里爬出,将容墨琛一颗冷硬的心脏,击得粉碎!
休息室里,摆着两张纯白的大床。
靳橘沫被推进休息室时,兮兮和寒寒仍旧昏睡着。
因为靳橘沫伤的是后背,所以不能平躺着睡,只能趴着。
容墨琛轻柔的抱起靳橘沫,将她放在了另外一张大床上。
宁文清给靳橘沫输上盐水便离开了休息室。
慕覃年站在床尾,看着靳橘沫后颈上烧焦的头发,心口一阵抽痛!
如果再晚去一刻,烧伤的就不再仅仅是后背,而是她的头!她整个人!
慕覃年捏紧手指,深瞳划过嗜血,最后看了眼兮兮和寒寒,转身出了休息室。
肖南卿微微蹙眉,跟雷弈城对看了眼,跟了出去。
顾言看着慕覃年和肖南卿相继离开,娃娃脸沉着,看向床上呼吸细微的两个小家伙,心口似是被人狠狠抡了铁棒般难受!
雷弈城站在门口,嘴唇抿着,看着坐在床沿,默不作声握着靳橘沫手的容墨琛。
容墨琛很安静,安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了。
天地万物,好似他的眼里就只剩下虚弱躺在床上的一个靳橘沫!
雷弈城这一刻是走不近他的,尽管他们是多年的兄弟,所以,他无法给他更多的安慰,因为,安慰不了!
兮兮和寒寒在三个小时后先后醒来。
兮兮是惊醒的,伴随着惊醒而来的,是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