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她一眼。
那一晚,是靳橘沫度过的最冰冷的一晚。
第二天,梁憶到她就读的小学找到她。
她现在都记得她将自己包裹得多严实,拉着她的手臂,飞快朝没有人的地方走,不管她是不是跟得上,不管她是不是会摔倒。
那一天,梁憶冷冰冰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满眼恼怒警告。
她跟她说,她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她不许任何人破坏她的生活。
她跟她说,以后见面装着不认识,跟不许跟别人胡说她是她的女儿。
她跟她说,就算不小心碰见,也不要像那晚一样一直盯着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还跟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她这个拖油瓶
她说了很多话,每一句话都锋利无比,好像非要戳穿她不可。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反驳,面对她的声色厉荏,她甚至不敢说话,只是哭着拉着她的衣角,尽管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拂开。
靳橘沫低下头,低垂的长睫将她眼底的脆弱遮住,“她也许也是听说了靳家的变故,我在那时候去找她,她怕我缠上她,所以借口没有见我。”
靳橘沫捏着自己的指尖,声音细弱蚊蚋,“容墨琛,我走投无路了。”
容墨琛心脏震痛,伸手再次拥紧她。
“我把我想到的所有办法都尝试了遍,可是行不通。
我把自己藏起来,我拼命的想,挖空心思的想,终于让我想到了。我还有这副身体啊。”
靳橘沫嗓子眼哑得出奇,每一个字从她唇里吐出来都像是裹着浓稠的血液。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过了很久,靳橘沫抬起头,殷红的桃花眼空乏的看着他。
容墨琛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脸,一点一点擦拭她脸上的泪渍。
可无论他怎么擦,都无法擦拭干净。
容墨琛心脏揪紧,大掌猛地从她颈侧穿过,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摁进自己的怀里,哑声道,“小沫,对不起。”
靳橘沫狠狠咬了口下唇,“没有对不起。这些在我心里憋得太久,如今说出来,我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
容墨琛绷紧唇,下颚抵在她的发顶,黑眸里的疼惜却是越发浓厚深沉。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合眼,靳橘沫将梁憶和慕家的恩怨告诉了容墨琛。
自此,靳橘沫在容墨琛面前,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饶是面对最好的朋友简凉彤,靳橘沫也从未在她面前将自己完全剖析给她看。
靳橘沫轻轻合眼,嘴角扬起一道苦涩的弧。
原来,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这么的与众不同,这么的重要了啊!
早上八点,靳橘沫便起床给孩子们准备早餐,容墨琛去洗浴室冲了澡也到了厨房。
从后拥住靳橘沫,低头在她柔腻的颈边缠腻。
靳橘沫脸腮腾出一抹绯红,往后看了他一眼,柔软的女声几分无奈,“你干嘛?”
“想亲你。”容墨琛说着,扣住靳橘沫的双肩将她掰转面对他,低头精准的捉住她的唇亲了起来。
他带着漱口水气息的舌尖伸进来时,靳橘沫惊了似的往后躲了躲,桃花眼无辜的看着某人一下子不爽的俊颜,“我没刷牙。”
“我不嫌弃。”容墨琛一手捏住靳橘沫的脸腮,不管不顾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靳橘沫红着耳尖,没有再拒绝。
温顺的被他搂着怀里,等他亲够了才哄着他离开了厨房。
只是某人刚离开没两分钟,又再次折了回来,倚在门沿直直盯着她。
靳橘沫一张脸腾地红了起来,桃花眼娇嗔的看着他,“你快出去啊,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