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带你和哥哥去看祖父。”
“嗯。”兮兮乖巧点头,伸出小手握住了靳橘沫的手。
寒寒主动的牵起兮兮的手,看着眼眶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靳橘沫。
靳橘沫睫毛轻闪,带着兮兮和寒寒朝墓地走了去。
纤尘不染的整洁墓碑,黑白鲜明的照片上,老人慈眉善目,眉眼嚼笑,一如记忆里慈爱和蔼的模样。
靳橘沫小心的将君子兰放在老人的墓碑前,巴掌大的小脸像是刚用冰块洗了脸,僵硬苍白。
看着照片上老人慈祥温暖的脸,靳橘沫试着嘴角勾出一缕笑,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扯动唇角,嗓音干哑,“爷爷,小沫带着你最爱的君子兰来看你了,你高兴么?”
老人笑着,仿佛在回应靳橘沫的问话。
靳橘沫喉头涩苦,眼底充斥着的红,沁满了眼眶,“爷爷,小沫好想你啊。”
这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
靳建城于她,是养育她的爷爷,更是在她生命里同时扮演着父母和朋友几个角色。
记忆中,靳建城甚至没有高声对她讲过一句话。
他小心的保护着她的自尊心,在意她的小心情,在他身边,她总是会忘掉,她是被亲生母亲抛弃的孤儿,她跟其他人一样,而不是个异类。
时至今日,靳建城给她的强大安全感,无人能及。
在他身边,她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再次抛弃,她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她不需要完美,她可以有缺点,不足,可她知道,不管她多不好,靳建城都不会嫌弃她,离开她。
寻常人家的小孩,有父母,有爷爷奶奶,有外公外婆,有许多疼爱她的亲人,可她,只有一个靳建城。
四年前靳建城的离世,于靳橘沫而言,无异灭顶的打击。
若非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她,她真的,真的撑不下去。
兮兮和寒寒没有见过靳建城。
这四年来,甚至没有听到靳橘沫提过他。
所以小小的他们,还不明白靳建城对于靳橘沫的意义。
甚至,并不清楚,靳建城和她们,又是怎样的情感联系。
所以看到靳橘沫无声落泪,她们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紧张。
兮兮小心的拉着靳橘沫的衣角,大大的眼睛担心的看着靳橘沫,却不敢说话。
寒寒小小的脸上因为紧张靳橘沫而绷着,分明的大眼印着浅显的懵懂。
靳橘沫有很多话,很有负疚,想跟靳建城说。
可理智却让她不得不压制着。
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不能让他们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于靳橘沫而言,靳建城是她的支撑。
于兮兮和寒寒而言,靳橘沫又何尝不是她们的支柱。
“寒寒,兮兮,叫外祖父。”靳橘沫抹了抹脸上的泪,低头,看着兮兮和寒寒,认真道。
兮兮看向哥哥。
寒寒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对着靳建城道,“外祖父。”
兮兮见哥哥叫了,也扭头看向靳建城的照片,脆生生道,“外祖父,我是兮兮,叶曦兮的兮兮。”
靳橘沫欣慰的摸了摸兮兮的小脑袋,将那捧百合花,放到了靳若泓和妻子的墓碑前,盯着墓碑上两人年轻的面孔,哑声道,“爸妈,我回来看你们了。”
“这是爷爷和奶奶么?”寒寒跟过来,看着照片里的靳若泓和妻子。
靳橘沫点头。
兮兮也跟了过来,对着靳若泓和妻子的照片道,“爷爷,奶奶,我是兮兮,叶曦兮的兮兮。”
靳橘沫牵唇,“兮兮乖。”
兮兮对靳橘沫咧开小嘴儿笑。
将靳建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