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痛,可是不能,她还是很痛,很痛。
简凉彤早已在后面哭成了泪人,整个人瘫在霍邵筠怀里,根本站不直。
霍邵筠一面疼惜她,一面却不知所措,只能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宾客来临之前,靳橘沫情绪平复了些,却始终抱着靳建城的骨灰盒,神情木讷的站在一旁。
十点左右,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都是靳建城生前认识的人以及公司破产前的员工。
靳橘沫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靳建城去世的消息,也并不想知道。
当初公司破产,靳建城突然发病住院,这些人是如何落井下石袖手旁观的,还历历在目。
现如今之所以还来参加葬礼,恐怕也是因为某人。
那些人按照流程都会慰问家属,对靳橘沫说的话大同小异,还带着刻意讨好的意思,靳橘沫不知道听到没有,没有给任何回应。
十点半,容墨琛的几个好友来了,一向油嘴滑舌的顾言看到靳橘沫时,只轻轻叹了声。
肖南卿走到她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盯着她看了几秒就走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慕烟哭得根本说不出话,肖南卿走了几步,回头见她没有跟上,拧了拧眉,回头一看,便见慕烟傻兮兮的站在靳橘沫面前,手足无措。
在心里叹息一声,肖南卿上前,扣着慕烟消瘦的肩头,将她带走了。
雷弈城刚毅的脸上很严肃,双唇蠕动了两下,“抱歉。”
靳橘沫睫毛颤了两下,没有打开眼看他。
雷弈城抿紧唇,离开。
十一点过,容司南携唐阮到场。
看到靳橘沫憔悴苍白的脸,唐阮微眯眼,眼角扫过她黑裙下高隆的腹部时,嘴角冷扯了下。
容司南和唐阮走到靳橘沫面前。
容墨琛看着原先一见他总是笑眯眯的喊他容大哥的靳橘沫,此刻却浓浓的哀伤和消沉包裹,不免有些感叹,低声道,“沫沫,节哀。”
靳橘沫没有反应。
唐阮眉心一动,“靳小姐,逝者已逝,还请不要太难过。”
可想而知,靳橘沫仍然没有回应她。
就在容司南和唐阮欲从靳橘沫面前离开时,一袭黑色旗袍外套黑色复古大衣的唐伊歌款款从殡仪馆门口走了进来。
雷弈城一看到唐伊歌,漆黑的眼潭闪过一道亮光,朝她走了过去,“小歌”
话才刚出口,唐伊歌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他面前擦过,径直走向靳橘沫。
雷弈城偏身望着唐伊歌纤细的背影,眉峰挑了下。
唐伊歌虽尽力不去看容司南和唐阮,可靠近容司南身侧时,她握着黑色手拿包的手微微紧了紧,轻提口气,看向靳橘沫,声音沙哑,“沫沫,以后伊姐就是你亲姐姐,有什么事有伊姐给你罩着,咱没什么好怕的,啊。”
听过太多节哀,不要难过之类的话,唐伊歌这番话就像一汪温暖潺潺的淌过靳橘沫的心扉。
靳橘沫虽仍然没有开口,却抬头看了眼唐伊歌,双眼猩红。
唐伊歌喉咙一顿,眼眶也是湿润,伸手拍了拍靳橘沫的肩,走到一侧顾言和雷弈城边上站着了。
雷弈城微眯眼,不动声色将盎廓的身体往唐伊歌身边凑了凑。
唐伊歌轻拧眉,抬头瞪着他。
雷弈城看得出她是真生气了,也想到今天是靳建城出殡的大日子,瞬间静默了下来。
唐伊歌见状,才收回了目光。
而与此同时,一道深沉的视线却朝她s了过来。
有些人是特别的,连他的目光也是。
唐伊歌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