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妃大笑了两声,转头去看清辰,那眼神分明在说算你聪明,然后微抬了下巴挑衅的望着皇后,“皇后娘娘还没有抓住那作祟之人,就想定臣妾的罪,未免太心急了些。;;;;;;;;;;;;;;;连一个小小贵人都明白这里面另有隐情,皇后却青红不分只一味的责问臣妾,怪不得皇上会把这协理六宫的大权交给宁妃,皇上当真是英明。”
“放肆你这是跟本宫说话该有的态度吗”皇后微微有些动怒,“既然有人指证你,那本宫问一句难道错了”然后语意颇深的冷声道:“宁妃已经带人去找那送东西的小太监,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又相信她,那就等着她还你清白吧。”
姝妃嘴角带着桀骜的笑,“那是自然。”
大殿里似有看不见的暗流在涌动,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将人卷走吞噬,尸骨无存。清辰的手心里出了许多冷汗,心里暗自忖着,皇后刚才的语气,让她隐隐有种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就如姝妃的意。
清辰一直觉得姝妃和宁妃的关系非常微妙,两人平日里并无深交,但也并无大的仇恨。姝妃性子骄傲,行事也有些跋扈,后宫大部分人她都不放在眼里,但暗地里与姝妃却是心照不宣的相互扶持着。谁都懂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一旦她们二人之中有一人倒下,另外一人便无法独自抗衡皇后,唇亡而齿寒,她们都是聪明人,所以姝妃虽偶尔对宁妃不敬,但两人却默契的暂时不会出手算计对方。
要斗,也要等到皇后倒下之后。
清辰想宁妃既然已经带人去找那送胭脂的小太监,那么她来之前宁妃定然也是在皇后宫里的。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宁妃亲自去抓那小公公,难道是皇上或者皇后吩咐的这么轻易就找到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人根本就是在等着东窗事发,否则以姝妃毒辣的性子,那小公公怕是早就被灭了口死无对证。从这一点上说,姝妃极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皇后的目光落在清辰身上,见她恭顺的站在那里似有惧意,思及她刚才的那番话,虽然有道理,却也有自保之意,如此一来她的证词力度就大打折扣。
皇后蛾眉微蹙,又转而去问姝妃,“念奴娇珍贵难得,当初皇上赏了谁内务府都有记载,姝妃既然说此事不是你所为,那不如把你所得的胭脂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岂不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姝妃闻言,语气依然带着几分不屑的嘲讽,“皇后不用伺候皇上,自然用不着那些名贵的脂粉,这才将那胭脂赏了林婉仪,可臣妾却要时常伺候皇上,自己尚且不够用,自然不会随便赏人。”
清辰见姝妃敢如此奚落皇后,听着都觉得难堪,转头去看皇后,见皇后搭在椅子扶手上的一只手,那小指和无名指上戴着的赤金嵌翡翠米珠护甲,竟然生生将那扶手划出两道深深的白痕,“皇上喜欢妹妹,是妹妹的福气,只盼妹妹能长长远远的守住这福气。”
皇后盛怒之下反而面不改色,没有失了态,倒让清辰暗暗佩服那份隐忍的功夫。
姝妃的语气陡然间凌厉起来,“承皇后吉言,本宫谢过了。那念奴娇是春季外藩使者进贡上来的,总共十来盒,皇上赏了臣妾三盒,给了宁妃三盒,其余的全都送到了皇后宫里。这胭脂送到臣妾手里已经大半年了,臣妾一直用着,如今仅剩一盒,自然是拿不出三盒来了。莫说臣妾,如今皇后娘娘手里还剩几盒宁妃手里又还有几盒凭什么就说是从本宫宫里出去的”
姝妃虽然语气不善,皇后却也没失了气势,“是不是从你宫里出去的,等抓到那个送东西的人自然也就能查清楚了。”
姝妃桀骜的将头偏向一方,清辰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再插嘴。皇上始终神情冷淡的听着他们的口角之争,不发一语。
清辰暗叹,若论口舌之利,皇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