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仁说:“丁雷是个员,他听党的话,才做了人民的好干部。我听丁雷的话也一定错不了。”
薛蓉破涕为笑道:“谢谢冯仁大哥,谢谢冯仁大哥。”
两年之后,丁雷的家的一个晚上薛蓉正在擀面条,不时的直起腰来甚有痛苦的表情,自怨自艾道:“我才四十多一点就有未老先衰的感觉,岂能这样垮下去?"
这时丁雷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道:"不能垮,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孙子呢。”
薛蓉向丁雷看了看道:“在哪的,像个泥猴子。”
丁雷笑了笑说:“我的规划三年内把我们茅草山村所有的道路,桥梁,涵洞全部辅好建好,争创全市第一村。”
薛蓉埋怨道:“都是溜沟子c长舌子还有杨赐三人造的罪,只顾自己贪,偷工减料,学校才几年都成了危房,村中的路坏得不成了样子。”
丁雷说:“一个冲锋就把天下所有的敌人全部消灭,岂不是异想天开,所以还要继续革命。”
薛蓉说:“你就是一个辅路修桥迷,那也不能干起活来就玩命,成绩是党支部的,命可是你丁雷一个人的。快把衣服脱下来,我给洗了晾干,不耽误明天穿。”
丁雷问道:“就没有衣服换了?”
薛蓉道:“还有两件都旧得不成样子了,不怕影响茅草山村人的形象吗?”
丁雷呵呵笑道:“秀才不怕蓝衫破,破了蓝衫有文章。”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薛蓉道:“天这么晚了谁在敲门?”
丁雷道:“在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我们茅草山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十人走路九人作歌,绝对不是吹虚。”
薛蓉讽刺道:“在你丁雷的领导下,茅草山村在全中国还不是名列前茅第一个村,反正吹牛也不报税。”
丁雷裂嘴笑道:“这便是我的理想。”
丁雷说到这里便走出了房门,向大门前走去,门还在轻轻的敲着。
丁雷开了门便问:“是谁?”
只见冯仁肩上背着一个装满物品的蛇皮袋子,好像很怕人似的,还鬼鬼祟祟地向左右张望着,低声道:“丁雷兄弟,是我。”
丁雷又问:“是冯仁哥,你背得是什么东西?”
冯仁压低嗓门道:“路旁说话草中有人,还是进屋说吧。”
他们一同进了来,冯仁还提醒道:“快把大门插好。”
丁雷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家从来就不招贼,也许请他还不肯来呢。”
他们说说讲讲向堂屋走去,进了屋。冯仁却反客为主背着蛇皮袋先进了屋放下了袋子,薛蓉这才放下手中的擀面杖,道:“冯仁哥你背的是什么?”
冯仁笑了笑道:“我今年的特小凤收益不错,纯嫌了十万元,常言说吃水不忘掘井人,没有丁雷兄弟一番的用心良苦,我哪能有今天发财的机会。”
丁雷却严肃地说:“还是党的政策好,别的歪门邪道你就别想了,袋子的东西你背回去,否则就送你去派出所。”
冯仁还开着玩笑说:“老五,老五,天下不打送礼人,这是哥的一点心意。”
冯仁说罢徒手便走。
薛蓉愤然道:“受贿犯法,让我说行贿的还要罪加三等,丁雷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去,这哪里是酒,就是断肠的毒药。”
丁雷拎起那袋子大步流星地向外追去。
正是:
若一有贪恋,便堕危机。
若一尘不染,便能正身。
丁雷的一番叙述,我知道了他们夫妻之间争吵的前因后果。
薛蓉仍是心有余怒道:"你这个人,让我说你什么好,为什么不把东西送到冯仁的手里?办事总是拖泥带水。”